這個答案出乎唐濤的預料,他和白先亮沒有任何的利益矛盾,怎麼會和他扯上關係?
不過他馬上就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冷冰淩,早就有傳聞冷冰淩和白先亮的關係不一般,而她所在的傳媒公司的老板正好就是白先亮。
難道說白先亮因為這件事情報複他?
如果是這樣的話以他的能力早就該下手了吧。
“你說我?”
“沒錯,就是你。”
“理由呢?”
羅先機抽了一口煙,說道:“具體什麼原因我不知道,你有次是不是差點被車撞死了?那就是白先亮的人幹的,其中一個參與者和我非常的熟悉,聽他們的意思就是要撞死你,我了解白先亮,能逼得他出手肯定是有原因的,你一定是在什麼得罪他了,二院的事情之後我就提起過你,他對你的態度很奇怪。”
“很奇怪?”
“是,他似乎在避諱什麼不願意多說,不瞞你說,我當時就想殺了你,但他再三警告我不許動你,所以我認定你身上一定有什麼他說忌憚的東西,應該不是因為你和警察走得近。”
“憑什麼這麼說?”
“直覺,他當時那態度我現在就記得,很嚴肅,他一定在害怕什麼。”
躲在暗中的蘇菲心裏不由得咯噔一下,她和唐濤差點被車撞死不就是在調查白飛飛的案子的時候嗎?當時他們從夜總會出來就遭到了幾台車的圍剿,差點就死了,好在嶽陽他們來的及時救了他們。
當時他們首要懷疑的目標就是白先亮,因為在那之前嶽陽和張力得罪了白先亮的幹爹,還有黑子的事情,再加上二院,刑警隊和白先亮的梁子還真不是一點點。
“你們刑警隊有個姓嶽的警察對不對?在他出事之前白先亮就派人將一對爺孫接到了賓館裏,一個老太太和一個傻子,他們一直在刑警隊門口轉悠說要殺了那個警察,後來我就聽說姓嶽的警察出事了,那對爺孫的事情也上了新聞我就知道這事兒肯定是他做的。”
羅先機的話讓很多線索都連了起來,嶽陽的事情當時唐濤就懷疑有人在針對刑警隊,沒想到還真是。
但是有一點唐濤想不通。
“白先亮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是說性格。”唐濤問。
“內斂,安靜,做什麼事情都想的特別的周到,從來酒吧夜店,也很少露麵,是個非常非常低調的人,你永遠都猜不到他在想什麼。”
這就讓唐濤很困惑了,這樣的一個人怎麼會如此的衝動?
就算是得罪了他的幹爹,那也隻是小事,犯得著大張旗鼓的襲警嗎?
無論是自己遇襲還是嶽陽的事情,這分明就是要下狠手,要致他們於死地。
他為什麼要這麼幹?
難道他不知道這麼做的風險嗎?
顯然,他知道。
但一定有更深層次的原因。
要麼就是極端的仇恨。
要麼就是更大的利益驅使。
文物犯罪不同於一般的犯罪,需要極高的偽裝技巧,任何閃失都有可能導致功虧一簣,而且文物屬於不可再生無法製造的東西,每一次損失都是難以承受的。
相比其他的犯罪,貨沒了還可以再生產一批,文物沒了就沒了。
白先亮既然是這一行的老手,絕不會輕易的和警方硬碰硬,甚至是襲警,最大的可能就是因為利益,警方的存在阻隔了他的財路。
“他們的大動作是什麼?”唐濤又問。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他的事情他從來不許我過問,但是可以肯定一定是和古玩有關係。”
“好吧,那你找我希望我做什麼?”
“我要你們保證我的安全,救出我的老婆孩子,我做過的事情我都可以坦白,但這必須在我老婆孩子安全以後。”
羅先機的倒戈對唐濤來說太重要了。
“可以,我答應你。”
“我去派出所,去了他們就會看見。”
“也沒問題。”
就在這時候一台麵包車突然開了過來,停在了巷子口。
車門打開,幾條人影魚貫而出,手裏還提著明晃晃的砍刀。
羅先機隻看了一眼撒腿就跑。
“剁死他!”
唐濤見狀立刻追了過去。
躲在暗中的蘇菲抓起一根竹竿就捅了出去,衝在前麵的家夥猝不及防撞到竹竿摔了一地,蘇菲正要出手就看見一個家夥端著一個黑洞洞的東西,那是一支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