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運安保公司手上有槍這事兒不假,每一把的型號口徑,有多少子彈派出所都有登記,有著嚴格的管控措施,不是想拿就能拿的。
“我還想到一件事情,金鳳凰的業務經理郝建和李飛是同學,他們都是海興村的人,這有什麼關聯嗎?”
宇文龍看著眾人,把他知道的都說了。
“不管有沒有都要查,把唐濤畫的畫像打印出來,全市通緝,還有,務必要找到了金鳳凰那台金杯車。”雷教授迅速安排了工作,又看向了唐濤,“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想見見文征明。”唐濤說道。
“沒問題,隨時可以傳喚。”宇文龍說道。
“不必了,我自己去。”
嶽陽這邊他和白龍飛並沒有去金鳳凰調查聶偉和金杯車的事情,刑警隊那邊的調查結果是公司監控早就壞了,他們並不知道金杯車的事情,至於聶偉他因為上班態度有問題被解雇了,其他的一概不知。
一家安保公司居然說監控壞了,這誰會相信。
刑警隊的舉動無疑是在打草驚蛇,對手比他們想象的要狡猾的多。
嶽陽他們人生地不熟,就算是查也查不出任何的東西,對付這些老油條他們有自己的手段,根據刑警隊的反映,昨晚的夜班保安叫周國富,是個五十多歲的老保安,專門負責夜班。
兩個人幾經周轉在周國富的家裏找到了周國富。
麵對嶽陽的質問周國富閃爍其詞,說他睡著了什麼都不知道,這樣的答案顯然不能讓人滿意。
“老周,你可要考慮好了,包庇是要坐牢的,你幾十歲的人了,犯不著後麵幾年都在牢裏渡過吧。”嶽陽苦口婆心的勸說,講道理,講法律,講良心,可說了半天周國富還是那句話。
不知道!
不遠處的房間裏麵周國富的老婆陳菊正和幾個老太太玩麻將,她一身旗袍穿的像個上海灘的闊太太,叼著煙,皺著眉,看著麵前的麻將有些發愣,不知道該打那張好,猶豫了下抓起了一張牌。
“別打八萬,打五條,留著一會兒還有開杠的機會,如果能夠杠開比清一色還劃得來。”白龍飛在一旁小聲說道。
周國富的老婆留下了八萬打了一張五條。
剛剛轉了一圈她又把八萬摸了上來。
“杆!”
陳菊伸手又摸了一個牌,搓了搓,猛的砸在了桌子上。
“不好意思,杠上開花!給錢給錢!”
“又是大牌,不玩了,不玩了,走了。”
其他幾個人紛紛起身走了,陳菊打開抽屜將一大把零錢抓了出來,一張臉笑的稀爛。
“哈哈哈,小夥子,你可以啊,高手啊。”
白龍飛嘿嘿一笑,說道:“還行吧,有件事情我要遺憾的告訴你了,這以後啊你恐怕要一個人生活了,這打麻將的錢你也要自己想辦法了。”
“你啥意思啊?”陳菊扭頭問。
“意思就是你的老公涉嫌包庇罪犯恐怕要坐牢了,是這樣的,他們公司出了事情,他看見了,可他這會兒決定一個人扛下去,找不到人我們就隻能抓他了,抓了他以後你的生活你就要一個人負責了。”
白龍飛雙手一攤表示很無奈,“哦,還有件事情,如果查實他可能還會賠錢,多少我也不清楚,估計就五六萬吧?”
“啥?五六萬?這老東西,這是要我的命啊。”
陳菊憤然起身,猶如一頭野牛衝了上去,不管三七二十就揪住了周國富的耳朵。
“你這個老東西,你們公司的人犯法了你幫著當什麼,包庇要坐牢,要賠錢你不知道啊,你是不是老糊塗了啊,是不是要我把你媽叫來啊。”
周國富疼的嗷嗷叫,連連求饒。
“你撒手,快撒手啊。”
“老娘就不撒手,你最近是皮癢了是吧,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今天老娘就扒了你的皮,我要讓你媽看看你是個什麼東西。”說著陳菊就大聲呼喊起來:“媽,你快過來啊,你兒子要拿動你的棺材本了,媽……”
“姑奶奶,我求你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你放手啊。”周國富投降了。
嶽陽都看傻了,什麼叫母老虎今天算是見識了,他衝著白龍飛豎起了大拇指。
厲害啊,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