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成績的第一天，各科老師一進教室就是分析成績，然後開始評講卷子。除了梁玉華，其他老師都大肆誇了夏梔和顧清硯一通。
夏梔發現，顧清硯的理科全部接近滿分，文科也很不錯，唯一的失誤就是語文考試寫作文睡著了。
要是顧清硯把作文寫完…年級第一就是…夏梔又忍不住計算，越想越不是滋味。夏梔是驕傲的，是自信的，在學習上終於是碰到對手了。
不行不行，夏梔搖了搖頭，又把習題拿出來開刷，一定不能排後麵的大少爺後麵。
一班平時嬉笑打鬧看著不著調，但學習氛圍濃厚，晚自習題目討論地熱火朝天。
大多男生都都找齊思恒問題，原因是看到顧爺在玩遊戲都不敢打擾，隻能找齊思恒問題。女生大多找夏梔問題，夏梔長的好看，講題耐心有邏輯，算是收獲了一堆“小迷妹”。也有不少女生，邊問題，眼神時不時往後麵瞟一眼，夏梔一眼就看出來了。這人什麼都不做，就能吸引大批目光。
何澄倒是問了幾道有難度的大題，講的時間久了些。不過何澄成績不錯，基礎好，很多地方一點就通，夏梔講得輕鬆。
顧清硯在抬頭的時候就看到前麵的人在給何澄講題。一手撐著臉，一手拿筆在卷子上寫寫畫畫，很自在的樣子。嘖，畫麵莫名紮眼，顧清硯眼不見為淨。
回去路上，夏梔一直低著頭走，和顧清硯保持著一定距離。
後麵的書包突然被人使勁拉了一下，“我說大小姐，你想什麼呢？快撞上電線杆了都不知道？”耳邊響起少年無奈的聲音。
夏梔沒理，往一旁繼續走，書包又被人扯著，力道很大，往前走不了一點。這下夏梔生氣地回過頭：“顧清硯，你幹嘛？”
顧清硯早就看出夏梔的不對勁了，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好像在王啟陽公布成績之後，夏梔就沒跟他說過話。
“不是拿了第一，怎麼不開心？”顧清硯低頭看著女孩瞪著大大的眼睛。
“沒有不開心，考贏你～我肯定開心。”夏梔又低下頭，說的話卻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顧清硯怎麼能聽不出其中語氣，細細回味剛剛的話，驀地一笑，小姑娘就在別扭這個？
“夏梔，你記住，你的分都是你的，你考出來的。拿的名次，與我，與任何人都無關，你就是第一。”顧清硯鬆開夏梔的書包，和夏梔麵對麵站著，表情認真。
夏梔抬頭看向少年，他懂她的別扭，他在開導她，沒有明說，但夏梔知道。腦海裏打結的思緒好像一下就散開了，豁然開朗。
他說，她就是第一，與任何人都無關。
夏梔猛地看向顧清硯，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顧清硯，那你答應我，下次考試你不能遲到了，要好好考。這次我考贏了你，下次我還會贏的！”
女孩的笑容明媚，比夜晚的滿天繁星還耀眼，像是向大人討要糖的小孩。
顧清硯忍不住伸出手，想拍拍女孩的頭，手停在半空又克製地握拳放下。
“好，我答應你。”少年語氣溫柔如風。
“下次就是小爺我拿第一了，你就別想了。”
“哼，你等著吧，下次第一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