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鳥無人煙的森林中突然傳出的男人聲音,使得我站在這座破舊的塔樓前後背發涼,並不是他的聲音有多麼的恐怖,而是這聲音更像是一個人販子在和買家交談,而我就是那個被拐帶來的人。
火詩音見我悶著頭不說話,先是冷哼一聲,然後大步走到門前,一手推開,接著回頭衝著我大聲喊道:
“別愣著,進來。”
我雖然不願意往前邁步,但是對於她,我是一點的抵抗力都沒有,畢竟在這裏她有絕對的勢力,更關鍵的在這樣的環境下我有別的選擇嗎?
我左右遙望著自己身處的環境,當真是不容自己多想什麼,隻能戰戰兢兢的跟她走進了那破舊的塔樓當中。
我閉著眼睛走進了塔樓中,牙齒咬合的聲音傳進自己的耳朵裏。
火詩音見我渾身抖成一團,又是一聲冷哼,接著聲音平穩的向著前方說道:
“他就是金家不應該出世的第十代傳人。”
冰冷的氣場降低了森林中的溫度,使得我全身都是一緊,我知道接下來會是那個男人聲音該出現了!
我身處塔樓中,感覺靜的出奇,身邊的感覺是空蕩蕩的,冷冷的氣息在我全身遊走著,這種等待是最折磨人的,就像打針一樣,先是擦了酒精棉,然後耳邊傳來針頭的脆響聲,接著就是無盡的想象。
可是這時間也太長了一點吧!足足有十幾分鍾我都沒有等到那個男人的聲音再次出現。
我心裏開始恐慌,慢慢的試著睜開眼睛,忽然一陣強光射入,我本能的伸出手去擋,當我把手慢慢的放下,然後這才發現塔樓中並非和它破舊的外表一樣,我站在靠門的位置,這裏明顯是一個大廳,明光瓦亮,裝修的也是極為貼近都市那種寫字樓,最神奇的在這個大廳中竟然還有類似電梯的存在,這分明是讓我的腦子不夠轉了,門裏門外竟然有這麼大的差距。
“小子,你叫什麼?”
就在我全神貫注的觀察自己身處的大廳時,突然耳邊傳來那個熟悉的男人聲音,使得我在毫無防備下,嚇得一激靈,接著倒吸一口涼氣往聲音的發處看去:
一個身著青色長袍,腳上穿著布鞋的白毛老頭子,瞪著昏黃的眼珠正在打量我的全身,這老頭右手衣袖空蕩蕩的,顯然是沒有右胳膊。
老頭的臉色極其的慘白,灰黑色的胡須就是臉上唯一的亮點。
我讓這突然嚇我一跳的白毛老頭弄的楞在當場,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樣去打聲招呼,他的穿著長相真是夠複古了,簡直就像一張黑白照片。
火詩音臉色依然冰冷,不過看著老頭的眼神卻有一絲的微暖,她白了我一眼,見我不說話,扭頭衝著白毛老頭說道:
“怕你這次要失望了!他這一路的表現都是這樣。”
聽著火詩音的話,我回過神來,見白發老頭還是瞪著昏黃的眼珠看著我,我隻能縮縮身子咧嘴微微一笑,我對眼前這個老頭談不上有什麼好感,但是到了人家的地盤,家裏人教的規矩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