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城是一座美麗的小城,也是一座傳奇加傳統的小城,真如它名字一般,有著那令人回味的傳奇故事。
而我的出生讓整個盾城都陷入一種詭異的氣氛當中,先不說詭異在哪裏,先說說我的家族史吧!我的祖上是一位前清的將軍,戰功赫赫,讓敵人聞名喪膽,這說起來也是後人的驕傲,可是卻不知為何原因死在了這座盾城之中,就葬在了城南的將軍塚中,聽說還是皇帝親自下令修建的這座將軍塚,後人也在盾城中紮下了根,直到我這一代。
我叫金烏,像太陽一樣獨一無二,在整個盾城金家大族中,我就是絕對的太陽。
說我出生讓整個盾城都感到詭異,一點都不為過,因為盾城屬於少數民族中唯一一個沒有經曆過迷信改革的城市,所以整個城市的人們都相信那個整天跳大神的薩滿老法師的話,他曾經為金家預言:
“命不過二五,活不過陽泉。單傳過九代,金家無人哀。”
意思就是說:“金家的每一代都是單傳,可是每一代男人都隻能活二十五歲,然後傳到第九代時,金家就不用再為死了男人而悲哀,因為沒有第十代的降臨了。”
麵對這樣的話,金家的滿院女人們,也都是整天抹著眼淚過生活,尤其是我那剛死了兒子的四十三歲奶奶和二十剛出頭的老媽,她們以為金家真的成了絕戶,沒想到老媽的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來,真真的為金家掙了一口大氣。
不過這也讓盾城的人疏遠了金家,因為他們還是相信那個老薩滿的話,說我是一個不祥的人。好在金家的家底頗厚,在盾城也是有幾處生意可以維持生計,生活到是無憂無慮。
直到我二十歲那年考上大學,家裏人開始為那個不著調的預言開始擔心我的生命,尤其是奶奶和老媽做了一個讓我始料未及的決定:
她們竟讓我先結婚再去上大學,而且前提是女方必須要懷上金家的後人。
我當時的第一反應就是:“我成了種豬嗎?這還有沒有愛情倫理可講了。”
不過管不管我願意,老媽以金家的生意開始為我挑選生孩子的商業女人了。
金色的太陽剛剛升起,前清古香古色的金家大院中,二層古樓佇立在院中央,百年的老槐楊樹正是枝繁葉茂的時節,清風拂過,帶起一陣清香的味道。
一張長條桌,正對著院子的大門,而我被老媽強行換上了一套扳人的西裝,人摸狗樣的還佩戴上一眼鏡,顯得那樣的假。老媽早早的做好了頭發和年過六十的奶奶端坐在桌子正中央的椅子上,好像在招聘一樣。
萬事俱備,就等著自動願意上門當我媳婦的女人了。
我站立在老媽身前,麵色尷尬的小聲說道:
“是不是場麵大了一點啊?我怎麼感覺這麼……”
我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老媽大聲說道:“感覺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金家就你一根獨苗,你要是不續香火,那就別想離開這個家。”
我楞了一下,在我的印象裏,老媽的態度重來沒有這麼強硬過,甚至這麼大聲說話的時候都很少,這次怎麼像變了一個人似得,我餘光中瞄了一眼端莊正坐的奶奶,隻見她兩眼冒著炙熱的光,好像為我挑選媳婦是她最後的使命一般。
我不在說話,反正這些年來,我的事情都是她倆來操辦,至於這次當種豬的事,我也是不想反抗,要是真的能找到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孩到也省去了不少戀愛的麻煩。
令人尷尬的事終於發生了,整整一個上午,金家敞開著的大門就沒有一個女人進來,哎!應該說就沒有一個人進來。
正午火辣的陽光照在我的頭上,使得我整個人都快虛脫了,熱汗順著白皙的臉頰往下流淌著,筆直的深色西服散發出火的味道。
我開始晃動身子,臉上開始表示抗議,但是看到老媽和奶奶還是一動不動的盯看著門口的位置,好像第一個進來的人,不論是什麼樣子,隻要是能生孩子就一定會成我的媳婦,這真是讓我感到有些堪憂了,要是進門的是個去過泰國的男人,那可就不好玩了。
我依然沒有說話,心裏慶幸著暗想道:
“這些年雖然金家在盾城裏人緣不好,使我沒有一個好朋友,但是這回到是幫了我大忙,要不然今天不得把金家的大門給擠破了啊!”
就當我暗自高興之時,突然一個身影讓我的心涼了一大截,隨後又是眼前一亮的感覺:
門口站著一個身穿紅色連衣裙的女孩,長相清純,散發披在肩上,手中提著一個大大的旅行包,好像很重似得,但是她嬌瘦的身子看不出一點吃力的樣子。
我下意識的皺了一下眉頭,眼睛打量著這個麵色出眾的女孩,心裏暗想:
“她不會真的是來給我當老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