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會問,人生的真諦到底何在?
百年後人終歸一死,這麼點時間,到底能做多少事情呢?到底有多少事情是為自己而做的呢?
或許全都是,或許一件都不是。
這就是人生啊。
“唉——人生出來不就是等死麼。那麼幹嘛還要出現在這個世上呢?”
在Z市一所3流高中的天台上。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少年問他身邊的一個少年。
“誰知道。這種深奧的問題,你自己問天吧。”
說完,左手便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一包香煙,右手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個火機,點燃了香煙。
看那行雲流水的動作,就知道他吸煙肯定很久了。至於有多久?誰知道。
“唉,要是老天會回答我。我早把全部身家拿出來供他老人家了。我說,林堅。你腦子不差啊,怎麼會來到這麼一所學校。你看看下麵那些小妞,一個個化妝的成啥樣。我保證你往她們臉上拍兩下,她們臉上就會像水泥牆那樣裂開。這就是‘肥豬瘤’吧?哈哈!”
那個叫林堅的少年冷笑了一聲,道。
“國家的未來就交付在這些人手上,唉——蒼天無眼啊。這樣下去我們國家還有未來可言麼?天佑,你腦子不比我差,你怎麼不問問自己為什麼來這所垃圾高中?”
“我從小就對讀書這東西不感興趣,我隻對感興趣的東西認真。說實話,你覺得學這麼多東西,在以後有多少是能用到的?”
“少,很少。除非我當那些所謂的科學家,不然的話基本都沒用。教育製度啊,這製度不改,我國教育始終上不去。我和你不一樣,我不是因為不感興趣,而是在這種學校,發展空間大。懂麼?”
“發展空間大?什麼意思?”
何天佑說完便一副沉思的樣子。林堅在一邊默默的抽著煙,也不說話。兩個人這樣就站了半多小時。
“林堅。”
“嗯?”
“咱們打個賭。”
“賭什麼?”
“賭高考。”
“高考?”
“嗯,現在5月5號,離高考還有33天,我現在全級倒數第一,你比我好點,倒數第二。我們在老師眼裏都是沒有救的人。我和你賭,在高考的時候,誰的分數高。要是你比我高。我包你3個月香煙!”
“好!要是你贏了!我也包你3個月香煙。”
“我靠!這不還是我吃虧,你知道我不抽煙的,別人孝敬我的煙我都給你的,換一樣!”
“哈哈!沒問題!換啥?”
“我手機舊了,要是我贏了!你給我弄台手機吧!哈哈!!”
“……”
“怎麼?不敢啊?不敢你早說啊~”
“靠!誰說我不敢了?就憑你?好!老子就跟你賭!看你輸我3個月的煙!說好了!隻要XX煙!”
“哇靠!你狠,11塊一包啊。行!就這麼定了~哇哈哈哈~~!”
林堅先給了他一個鄙視加蔑視的眼光,再對他比了一個國際通用手勢。
何天佑也回了他一個國際通用手勢。
兩人對視一眼,同事發出痛快的笑聲。就連樓下的學生聽到這狂妄中帶著豪爽的笑聲,都忍不住往上看一下到底是哪個神經病在大笑了。
1個月後。
‘鈴~~’
“喂,我是林堅,請問您是哪位?”
“哎喲喲~對我這麼禮貌啊~少見啊。”
“靠。是你這小子,咋了?明天就高考了,覺得自己沒底氣,先來認輸了?”
“去你的,我是來叫你認輸的!”
“得了吧。快說啥事,不說我掛了啊。”
“其實也沒啥事~想問問你,你想考哪個大學?”
“靠!不知道!”
說完便‘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這小子~唉~恐怕我得存錢給他買手機嘍。哈哈~!”
他們兩個,從小學一年級到現在。已經12年的同學了。
他們兩個,默契的程度甚至比親兄弟都好。
他們兩個,是一世的好友。
3日後。
高考考場門口。
“阿堅啊~感覺咋樣啊~是不是不太好啊~哈哈!”
何天佑一臉怪笑的看著林堅,那樣子說不出的猥瑣和淫蕩。
林堅看到他那猥瑣和淫蕩的笑容,頓時覺得雞皮疙瘩不住的開始冒出來。
他咳嗽了一下,那渾身發冷的感覺仍在,但又覺得不能在他麵前丟了自己的麵子。於是便強作鎮定的道
“什麼感覺不太好,我的感覺簡直太好了~這題目那麼簡單,能把我怎麼樣。喂!到是你,這是什麼笑容啊!別這麼看著我!我可不是gay啊!老子我可不愛好ju花殘。你要喜歡你找春哥去!別看的我渾身發冷!”
“嘿嘿嘿嘿嘿~~~~~準備好錢吧~~嘿嘿嘿~~”
說完,何天佑便往路邊車站走去。林堅站在原地無奈的搖搖頭,看著何天佑那有點孤獨的背影,再看看周圍那些都有父母在門外一直等到考試結束的考生。自嘲的一笑,追了上去。
為什麼?因為他們倆的父母本來就是好朋友,在一次集團旅遊的時候發生車禍,他們倆的父母都雙雙遇難,隻留下他們兩個還不到7歲的孩子。(因為他們上的小學是全封閉式管理,所以沒跟父母去。這裏肯定有人會想,又是這種父母雙亡的狗血情節,千變一律,悶。那麼這裏我也隻能告訴你們~沒辦法,我也隻是第一次寫小說啊。而且在以後的劇情需要。)
當時他們父母所在的集團賠了相當的錢給他們家,林堅的姑姑,也就是他爸爸的妹妹接管了這筆錢,不到7歲的林堅哪裏懂這些東西?他隻知道,他的爸爸媽媽死了,已經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陪他玩,晚上哄他睡覺,講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