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繁星點點,少年跪在墳塋前,眼角殘留的淚水借著月光發亮。李木眼睛直直的看著墓碑,那木頭做的還未鑲刻的墓碑。
為什麼身邊的人總是接二連三的離我而去,為什麼爺爺去一趟城裏就回不來了,為什麼?你告訴我啊!李木手裏攥著泥土對著夜空說道。臉上布滿的淚水晶瑩的亮著光。
馮牛在不遠處蹲著,眼睛動也不動的看著他,生怕這個孩子承受不住打擊做出什麼傻事。吳三韜和文紹在裏屋坐著,商討著燕山未來,分析著蠻族、農族、鮮卑的立場。吳三韜為了林毅,而文紹則為了屋外悲痛欲絕的少年。
文紹一家雖然不受饑寒交迫,但是文紹曾親眼看到窮人家的生活,食野草啃樹皮,衣不裹身,眼睛露著哀傷無奈的神情。觸目驚心這個四個字便是文紹當時的心情,早晚有一天我文紹會為民請命,讓百姓過上不愁衣食的生活。
如今的文紹人到中年,還尚無作為,不禁唏噓幾番。如今遇到人主,便是他的機會,也是百姓的曙光。盡管這位少年普普通通,但文紹已經準備放手一搏。人無再少年,時光不等人!
吳三韜對著文紹說
蠻族在北方招兵買馬,,大肆擴兵,說是給邊防收勞役。這借口有點牽強啊。
文紹摸著山羊胡說道
蠻族這點小把戲,韓楓看的出來,蠻族之所以這樣恐怕是為了吸引朝廷注意,給他農兄鮮弟爭取時間。
正中下懷
吳三韜指著小腹打趣說道。文紹擺了擺手道
我出去看看那個小子
文兄 他還在等什麼?
吳三韜心裏嘀咕道。這次行動是吳三韜主動向林毅申請的,動機不單單是同窗多年的感情這麼簡單,更重要的是要文紹這位江南秀才文龍招進燕山,成為林毅的左膀右臂才好!
雖然北吳南文,但是吳三韜自認不如文紹。
趴在李木旁的大黃狗,嗡嗡的低吼著。李木淡然的回頭看到和大個子一起的先生走向他這裏。轉過頭,李木又呆呆的看著墓碑。
李木不解為什麼爺爺會晾在大馬路旁,為什麼周圍的眼神是如此的漠然。看到爺爺躺在馬路旁的時候,他不知趔趄了幾次才到爺爺身邊,緊緊的抱著他,他唯一的親人。盡管如此綠豆蠅還是如此的不識趣在爺爺凝固的血痂上飛舞。
恨這個世界嗎?這個聲音在李木的腦海裏響起。不恨!李木淡定自若的回答著。那你恨這個世道嗎?
不恨 又是幹脆得回答
那你恨當今皇上嗎?
他叫什麼
語調突然轉為憤怒,李木站起來,轉身對著文紹說道。
方煜
倆個字從文紹口裏簡簡單單的說出。要知道在城裏直呼當今聖上名字可判個大不敬的死刑。文紹對方煜的統治鄙夷之情可見一斑。
方煜
李木低著頭念了一次。心裏刻上了牢牢的印記。方煜,早晚我要宰了你!這是李木第一次懂了殺心。喜怒不行於色,這或許是隔絕世外給李木的好處,因為當時李木不想讓爺爺操太多的心,所以忍著不表現出來。慢慢的變成了習慣。
先生,你身邊缺打雜的嗎?現在我身邊隻有大黃了,我不知道怎麼和大黃活下去。李木看著大黃冷不丁的說道。此時的大黃像是懂了小主人的想法一般,衝著文紹溫柔的叫了一下。
文紹不禁被這一幕逗笑了,一位少年一隻狗一唱一和。
好,以後你就是我的書童了。著急和他親近容易讓吳三韜生疑。這孩子舉措真迎合我心意。文紹心裏美滋滋的想著。
以後誰欺負你,你就跟我說!
馮牛來到李木的身邊揮了揮拳頭道。
那還不是一樣挨打?李木歪著頭看著馮牛講道。
誒?也是哈,這咋辦啊?
馮牛摸著後腦勺犯愁道。
認他做兄弟他遇到麻煩,說我是馮牛的異姓兄弟誰敢欺負他?不知何時吳三韜走出門外對著馮牛喊道。
哈哈,對,還是軍師聰明!馮牛嬉皮笑臉道,李小兄弟,今後你我就是兄弟了。
馮牛啊?吳三韜道。
軍師何事?馮牛轉過頭對著吳三韜說道。
以後多認些字讀點書,兄弟換成手足多好!三韜笑眼眯眯說道。
哈哈,軍師說得對,李小兄弟今後你我便是手足了!
說罷,馮牛抱起李木甩起來。
一旁的大黃生怕馮牛這個傻大個子會失手摔了李木,咬著馮牛的褲腿,往後拽,馮牛既笑著又哎呦哎呦的叫著。
文紹和吳三韜相視一笑,這一幕何其溫馨。
ps:
對不起,周末考英語複習去了,所以沒更新,還有最後一科。以後就是一天一更了,不吹不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