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過故鄉(1 / 1)

冷風習習,站在嶺崗上,憶往事,起憂傷。------題記

一踏入故鄉地界,隻覺得天地寧靜,故鄉靜悄悄的。

故鄉的人在哪裏去了呢?我告別了清風,飛似的衝向大哥的老房子。母親,母親在哪裏。內房門是鎖的,我隻好把肉放在灶頭上,心裏一陣陣寂寞!我來到院壩裏,大聲喊:“媽媽”,空穀回音,山河震動,沒有母親的回音。我正要到嶺崗上,聽見大哥屋裏有響動,我喊了一聲“大哥”。大哥才答應,我真服了。我進大哥屋子,叫他把戶口本給我,給夢鬆辦土家族證。想起這個土家族證,我和楊猛哥哥費了九龍二虎之力,人家才答應。而大哥把這當著兒戲,拿一個老戶口本給我。我生氣了,把戶口本摔在桌子上,他才把新戶口本拿來。我問母親在哪去了。大哥才告訴我,在進哥們那裏耍去了。

我有點心酸,作為兄弟回家,從來不問是殺豬的,還是牽狗的。大哥的事,好像該給他做的。

出門,急急趕到進哥家,一切靜悄悄的。我才喊一聲,就有小孩在最邊那間房間答應。我才跨進門,就見到母親在和素香伯娘在談什麼。我喊了一聲“媽”,母親才轉過身來,親切地說:“斌者,你回來了!”我見母親,須已白發蒼蒼,滿臉皺紋,但臉色紅潤,非常健康。我心裏默默念著:母親安好,便是晴天。我連忙向素香伯娘問好。我感到幸慶,因為我的母親不像素香伯娘那樣,癱瘓在床。母親要回家給我煮飯,我連忙說,不要,並把五百塊錢交給母親。母親不要,還說,我兒子在讀書,要用錢。是我強形塞給她的。母親又要我回家去拿雞蛋,我怎麼忍心呢?這就是我的母親,八十五歲了,還認為我還是一個未長大的孩子,永遠牽掛。我靜靜地陪著,傾聽母親說有幾隻雞,一天要產多少蛋。說我們家的狗很聽話……個多小時過去,我該走了,心中默念:願母親一切安好!

大哥上來,見我在門外,就叫我進屋向伯娘打招呼。其實,進別人家門,哪有不與人打招呼?我就是那麼沒教養的人嗎?我說,我要走了,大哥還生氣。我突然想起一句話:人最愛犯錯誤的是,對外人太過熱情,對親人太過苛刻。我心一酸,一扭頭就走了!

路過保爺家,保爺一心喊我吃飯,我隻好進去。雖是大魚大肉,但我真的吃不下。保爺突然間想起我喝酒,他說,他有一瓶60度的天鍋酒,好喝。我眼睛徒然一亮,真的好想好想大醉一回。但是我忍住了,隻喝了一杯,大致二三兩。

我輕輕揮手與保爺告別,想去看看父親的墳。我深深知道,每一次去看,我都要傷心一回。剛好碰到力哥及其兒子和女婿,去給進哥們兒子做房子,就和他們一起去黃泥灣了。

回頭看看故鄉,不禁淚水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