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1 / 2)

“新娘”袁心初……

“新娘”草兒……

“新娘”四妹子……

我寫出了作為“新娘”的她們,為此我真誠地感謝安徽文藝出版社,正是在他們的提議下,我將2018年5月號的《小說選刊》轉發的我的中篇小說《新娘》,擴充為一部長篇作品出版。責編與我聯係時,我正在北京參加根據我的長篇小說《初婚》改編的同名電視劇開播新聞發布會,在那裏初識了安徽衛視采購節目的幾個人,我們聊得很投機。

我與安徽有緣啊!

我的思緒從電視劇《初婚》的那種現實快樂裏,迅速地轉移到了烽火連天的抗日戰爭時期,置身在與我們陝西隔著一條黃河的中條山。為了抵抗凶殘的侵華日軍,英勇的陝西籍抗戰軍人,不畏生死,鏖戰在那裏,與日本鬼子血戰兩年有餘,有效地打擊了鬼子的侵略鋒芒,為全麵取得抗戰勝利贏得了寶貴的時間……我不能自禁地沉浸在過往的戰爭烽火裏,發現夕照下的黃河,是壯闊的,是壯美的,而且蘊含著讓人心靈為之震顫的壯烈色彩!

我有幾次跨過黃河,走進中條山尋訪抗戰事跡,在親近黃河時,都會生發出一種獨特感受。

在寫作這部作品的過程中,哪怕我在夢裏,都會聽到黃河的怒吼和呐喊,夢醒之後,總是不能自禁地背起行囊,到黃河邊去,聆聽黃河的聲音,尋找為了中華民族的生存而與侵華日軍英勇奮戰的抗日誌士們的蹤跡。我鼓勵自己,要把英雄們的事跡寫出來。

黃河啟發著我,我總是想起我的大伯吳俊岐,他高呼著“誓死抗日”,東渡黃河,把他年輕的生命,獻給了祖國的抗戰偉業。

在中條山,我私心想找到大伯吳俊岐抗戰的足跡,但在莽莽蒼蒼的中條山,我卻很難清楚地挖掘出大伯的事跡。但我大伯與他的“新娘”拍攝的那幅照片,一直鮮活地浮現在我的眼前,我敬佩一身戎裝的大伯,還敬重一襲旗袍的大伯的“新娘”…… 袁心初與牛少峰的出現,圓滿了我尋找大伯而不見的夢。他們在一段時間裏,控製了我的思維,我睜著眼睛,閉著眼睛,都能看見如我大伯的“新娘”一樣穿著旗袍的袁心初,真是太突出了。

我大伯的 “新娘”有著一襲旗袍的靚麗!

牛少峰的“新娘”袁心初也有著一襲旗袍的靚麗!

我不禁要說,“新娘”穿上旗袍,才會顯出“新娘”的嬌媚。

我手裏的筆,在寫“新娘”們的日子裏,不是被捉在我手裏,而是被捉在“新娘”們的手裏,由她們自己寫出來了……沿著黃河,我偕同“新娘”從風陵渡開筆,向北又去了韓城的禹門口。滔滔不絕的黃河之水,被這裏的峭崖夾峙著,形如門閥,水勢洶湧,橫衝直撞,雷霆萬鈞,呼嘯著,飛濺出層層雪浪,從此岸撲向彼岸,又咆哮著,撞擊在河床正中的大礁嶼上,激蕩出一道道衝天的水柱,跌落下來,顫抖著沒入穀底,然後躍出龍門……

就在此地西岸,原來有一處香火旺盛的禹王廟,1938年慘遭日寇飛機的轟炸,成了一片廢墟。

廢墟上站起了英勇的溫玉讓,廢戒抗日的和尚溫玉讓,又帶出了風情萬種的草兒。

溫玉讓永遠的“新娘”草兒呀……

我不能停下尋訪抗日誌士的步伐。沿著黃河一路北上,我到了陝北的綏德縣,在這裏,又搜集到了更令人動容的抗戰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