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宗澤老將軍也在相州?”柳逸玄一聽宗澤在此,急忙來問。
“是啊,你還不知道,宗澤老將軍和許多原來勇字營的弟兄都在我相州呢!”
“是嗎,那快帶我去拜見一下宗澤老將軍!”
“宗澤老將軍前日與完顏宗弼交戰,身體受了重傷,現在正在營中臥床養傷,我們還是先用過酒飯,然後再去拜見他老人家吧!”說罷吩咐下去,讓人準備酒席。
酒宴完畢,柳逸玄將假傳聖旨破壞和親之事與王子純和劉浩講了,又將柳安國辭官告老等事敘了一遍,王子純得知這些情況,又是一番感歎。劉浩又問道:“柳公子,此番來到相州又是所謂何事啊?”
柳逸玄言道:“此次小弟是路經此地,我要帶著公主往京城去一趟!”
“什麼?你要去京城?”王子純大為吃驚,“哥哥,你沒有搞錯吧?現在京城一帶皆是金兵人馬,他們將營寨紮在城下,離著城門隻有三裏之遙,現在的京城,早已被圍得水泄不通,你們現在去京城,不是飛蛾撲火嗎?”
“兄弟所言我也知道,不過我此行並不是要進入汴梁城內,而隻是去城外的一所村莊。”
“城外?村莊?”
“是的,你還記得今年四月間我們那一次出遊嗎,我騎著馬把你們甩了老遠的那次!”
“嗯,記得,那次我們一直沿著汴河跑了十幾裏路,到傍晚時分才回到城中,還在孫羊店跟朱達昌打了一架。”
“對,就是那一次!”柳逸玄繼續說道,“兄弟,你還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的一些話嗎,我說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我是偷看了一幅宋朝古畫才來到你們這兒的。”
“嗯,我是聽哥哥講起過這些,哥哥說那畫中藏著什麼秘密,若是能弄清其中的奧秘,便可以返回你們那個時代,怎麼?哥哥不會真的要……”
“正是!”
柳逸玄將在襄陽探訪張擇端之事和那畫中含著的隱秘與王子純講述了一番,雖然王子純未曾聽得明白,但他卻聽出了一點,那就是,柳逸玄此次去京城,就是打算返回他所屬的那個時代,還要帶著靈兒公主一同回去。
“哥哥,雖然小弟聽不懂你所說的那個‘穿越’是怎麼一回事,但此時的京城一帶早已是危險地帶,你若帶著公主前去,萬一遇上了金兵,那豈不是有去無回了!?”
柳逸玄笑道:“哪有這麼倒黴的事,你我都是在敵人眼皮底下混過的人,想當初我孤身潛入濮陽,燒了金兵的糧草,破了他們的城池,不照樣是全身而退?再者說,我要去的地方是京城的郊區,離著城門還有十幾裏地呢,那些金兵隻在城下駐紮著,不會管我們這些平常百姓的,你放心好了!”柳逸玄顯然充滿了自信,因為他此次一身百姓裝扮,又沒帶什麼兵器,隻是試探性地往京城一帶摸索過去,他隻在白天趕路,夜晚就寄宿在普通人家的院裏,應該問題不大,至少他這麼認為。
“不行,哥哥要是真的決心冒險的話,小弟願帶人護送哥哥前去!”
“別別別,兄弟的好意,我心領了,你若派人護送我們過去,這人一多,反而更容易暴露,還是讓我們兩個單獨摸索過去吧。”
王子純素來知道柳逸玄的性子,他也知道柳逸玄輕易不會冒險,見他如此堅決,也不再勸他,畢竟柳逸玄能否如願,且待後文。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