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逸玄見宗澤來問自己,便決定將自己的想法如實相告,說道:“老將軍,以晚生之見,還是不要跟這完顏吉列刀兵相見為好!”
“怎麼?你怕了?那老郡王的幾句恐嚇,難道就把你給嚇住了啊?”宋提轄一聽柳逸玄怯戰,連忙瞪著眼睛上前質問。
柳逸玄沒工夫跟宋提轄吵架,隻走到宗澤麵前說道:“老將軍,並非是晚生怯戰,隻是我軍連日征戰,軍隊皆已疲憊不堪,再加上城中糧草不足,若再起戰事,怕是勝算不大啊。”
“我軍糧草還有多少?”宗澤問道。
“最多夠五日之用。”柳逸玄答道。
“五日?怎麼隻有這麼點糧草,我們不是繳獲了金人的府庫嗎,為何糧草隻有這些?”宗澤一聽糧草不足,這可是要命的問題,連忙質問。
柳逸玄道:“那韓吉守磁州時,也曾被我軍圍了數日,我軍入城之時,那府衙中糧草已所剩無幾,再加上我們向兵部索要的補給物資,到現在還遲遲沒有運來,城中還有數萬百姓需要開倉救濟,因此這城中的糧草早就告急了啊!”
宗澤聽了這話,才猛然想起來這事,前幾日在向兵部寫奏折之時,柳逸玄曾向宗澤特意提及過此事,那時隻覺得還有個十幾日的口糧,一時也沒放在心上,誰知這麼多天過去了,兵部還是沒有調來糧草物資,這讓宗澤一時犯起愁來。
“這…這……”宗澤帶兵多年,自然知道沒有糧草意味著什麼,別說宋軍的戰鬥力本來就比不上金兵,即便是實力均等,沒有糧草也堅持不了幾天。想到這些,六十八歲的宗澤微微皺起兩道花白的眉毛,顯得擔憂起來。
正在眾人商議之際,卻聽到城下的完顏吉列又開口問話,那完顏吉列問道:“怎麼了各位將軍?是不是在為糧草不足而發愁啊?你們城中的糧草撐死也就夠五日之用,你們拿什麼來跟我耗著?我勸你們還是認清時務,早點將我那一對兒女送還出來,否則全城的百姓都會跟著你們遭殃!”
柳逸玄和眾位將軍聽了完顏吉列這話,以為他長了順風耳,自己剛剛還在商議糧草不足之事,這老郡王就已經知道,看來這城中早已潛伏了金國的眼線。不過仔細想想也不足怪,這磁州本來就被金人占領過,說不定在城裏收買了多少線人呢。
“老將軍,看來這完顏吉列是有備而來,他早已派人摸清了我們的情況,若是再與他硬拚下去,怕是要吃大虧啊!”柳逸玄說道。
“怕什麼,大不了魚死網破,我就不信,我們有兩萬弟兄,還守不住一座城池!”宋提轄狠狠地說道。
“宋提轄不要激動嘛,若那老郡王下令攻城,我們自然不怕他,但他要是隻圍不攻,過不了三五日我們就會糧草耗盡,等到那時他再來攻城,勝算可就沒這麼多了,依我看,死守並非是上策。”
“那你說,什麼才是上策?”宋提轄忙問道。
柳逸玄看了看旁邊的宗澤和眾位將軍,又仔細思量了一下心中的想法,雖然有點不靠譜,但多少也值得一試,於是說道:“眾位將軍,常言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勇字營就還這點家底,不能白白地搭在這磁州城啊!若是一味的以死抵抗,那隻是匹夫之勇而已!”柳逸玄繼續說道:“既然這老郡王要與我們做生意談買賣,那我們就與他談判便是,反正我們有人質在手,怎麼可能吃了虧?隻要能拖延幾日,等我們的糧草到了,就不怕他圍城了!”
“談判?”宗澤聽了柳逸玄的話,不解地問道。
“對啊,這宋金兩國之間不是經常談判嗎,這老郡王既然許諾說,放了他的兒女就給我們多少多少好處,我們幹嘛不跟他做這筆生意?”
“咳,那完顏吉列的話你也信!他說這話,無非是想騙我們先放了他的兒女,若我們真把那兄妹二人放了,他便有恃無恐,我們的處境就更加危急了,這個辦法不行,不行!”宗澤連連搖頭,覺得柳逸玄的主意很不靠譜。
柳逸玄笑道:“老將軍聽我把話說完啊,我當然知道那完顏吉列是拿謊話忽悠我們,不過我們又不傻,豈能上了他的當?我有一個主意,既可以保住磁州,還能讓兄弟們大賺一筆!”
“哦?什麼主意,快快講來!”宗澤急忙問道。隻見柳逸玄走到宗澤耳邊,低聲說道,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宗澤聞言笑逐顏開,點頭讚道:“嗯,果然是妙計,好,老夫就準你出城與那完顏郡王談判,若能談成此事,算你頭功一件!”
眾將聽了這話,也不知柳逸玄又想出了什麼主意,一時無奈,隻能等到下回再做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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