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算你有種!今天我就成全了你!”柳安國聽他嘴裏絲毫沒有服軟的意思,心頭之火又冒了出來,忙讓人取來長凳,將柳逸玄按在長凳之上。
一家人正在哭鬧之時,卻見管家劉福從外麵進來回話,他一進院子就聽到夫人的哭聲和老爺的叫罵聲,早就料到是柳安國要動家法了,忙過來回話。
“回稟老爺,小的已經將公主的車輦送回皇宮了!”
柳安國又想起這茬,心裏更是冒火,對柳逸玄罵道:“我還真是小瞧了你,你私自跑出京城,還將公主拐騙了出去!要是公主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聖上和太後豈能饒過我們柳家?平日裏你鬥雞戲狗、打架鬥毆我都不與你計較,這回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眼裏根本就沒有了爹娘,沒有了祖宗家法!”
“老爺,您消消氣啊,剛才我在宮裏還聽張公公念道呢,說是明天聖上要召見公子和欽差秦大人,詢問鈞州案情。您若將公子打了,怕他明日裏上不了朝堂啊!”
“還上什麼朝堂?我明日直接奏明聖上,說這個畜生被我打死了便是!”柳安國怒氣難消,隻怪自己教子無方,在朝堂裏丟人現眼。
“老爺,千萬不要動怒啊,打死公子事小,若是明日聖上問起鈞州之事,公子卻不能當堂對證,難免會讓聖上怪罪啊,畢竟公子在鈞州待了這些時日,又親曆了這麼多事情,多少會對鈞州的情況有些了解。那朱太師與老爺處處為敵,此番必是他栽贓陷害,若老爺一怒之下打殘了公子,這才中了那老賊的陰謀啊!”
劉管家的一席話,倒是給柳安國提了一個醒,他真正的死敵是那位朱太師,那朱範屢次跟自己做對,這次又誣陷他們父子謀反,這等仇恨又豈能忍受,畢竟這官場如戰場,若明日朝堂對質,自己先違抗了聖旨,把兒子打得不能上殿,豈不又要給朱範等人留下口實。
“是啊老爺,那朱家跟我們有些恩怨,他巴不得我們家破人亡,你若打死了你這根獨苗,豈不正合了他們的心意嗎?老爺!”範夫人見柳安國有所疑慮,連忙又來勸說。
“你給我住口!這畜生闖下如此大禍,我不打他難消我心頭之怒!”柳安國瞪著範夫人喝道。
管家劉福雖是相國府的管家,卻也是柳安國的門生,平日裏與他參謀些官場爭鬥之事,為他出謀劃策,柳安國對他的話還是有幾分考慮。劉福自然不希望自家公子受到責罰,也不願自己的主子中了別人的奸計,還是苦心勸道:“老爺要責罰少爺,也不在這一時,等明日麵聖之後再打也不遲啊!況且少爺車馬勞頓,想來在鈞州也吃了不少苦頭,若您真的動起家法,他又怎能吃得消啊?還望老爺三思啊!”
“唉!”柳安國連聲歎氣,“家門不幸啊,老夫竟然養出這麼個畜生!”
劉福見老爺麵色緩和,料定他已聽進了自己的話,連忙扶著他要往書房裏走,邊走還一邊勸他消氣。
這柳安國剛走了兩步,就又回過身來,柳逸玄正要從長凳上爬起來,看到他父親回頭嚇得立馬又躺下。
“我今日暫且饒你一回,待日後有了閑空,我再好好跟你算賬!”
柳逸玄聽到“死刑”改判了“死緩”,心裏也暗自慶幸,隻要逃過這一劫,日後“死緩”變成“無期”也是大有希望。
範夫人見柳安國去了書房,一時也放下心來,連忙招呼家人,將柳逸玄扶到後院。範夫人知道兒子晚飯還沒吃,又讓廚房備下晚宴,為兒子壓驚。柳逸玄飽餐一頓,才從剛才的驚恐中走出來,一時又說說笑笑,跟沒事人似的,隻可憐範夫人年過五旬還要為兒子擔驚受怕,正是:縱使兒有千般罪,慈恩怎肯減一分!殫竭心力終為子,可憐天下父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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