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逸玄和靈兒被推推嚷嚷的帶進了鈞州府的大堂,對過堂這種事柳逸玄已不是第一次了,開封府的大堂的他都鬧過,何懼這鈞州大堂。
鈞州城的百姓見知府大人抓了人,一時也覺得“賞瓷大會”沒了意思,紛紛又跟著官差跑到府衙大堂裏看熱鬧,由於在古代,像審判、行刑這類事件都要向群眾開放,已達到法正典型教化愚民的效果,所以鈞州府衙一時也擠滿了人。
柳逸玄進了大堂,卻看到張三也在堂上。張三連忙過來問候:“公子,怎麼您也被知府大人給請來了?”
柳逸玄道:“我不是被請來的,是被他抓來的,這個狗官早就盯上了我們。對了,你來這裏幹什麼?”
“小的也不知道為什麼,稀裏糊塗就被知府大人給叫了過來,說是要讓小人指證什麼人。”張三邊說邊露出一臉無辜的樣子,顯示自己的委屈。
“指證?哦,我明白了,想必這狗官早就派人跟蹤了我們,連我在你店裏住過一晚的事他都知道了。”
“什麼?你是說知府大人要讓我指證公子,這我可不敢啊?”
“有什麼不敢的?小爺我又沒幹什麼壞事,你就照實說就是!”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在堂下嘮起嗑來,絲毫沒有理會坐在堂上的鈞州知府王孟海,王孟海見二人像老友重逢一般,跟沒事兒人似的,豈能容得了,將驚堂木“啪”的一聲拍下,震得手都發麻,大叫一聲:“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張三嚇了一跳,慌忙跪拜,“回稟老爺,小人張三,是城西……”
“去去去,沒問你!”王孟海向他揮手,示意他滾一邊去,又對柳逸玄和靈兒問道:“本官問你們話呢!你們兩個姓甚名誰?見到本官為何不跪?”
柳逸玄斜著身子瞅了他一眼,說道:“小爺我一沒偷盜、二沒殺人,為何要跟你這狗官下拜?”
“大膽!公堂之上你竟敢藐視本官?看來是要給你點厲害瞧瞧!”王孟海見他不但不拜,還強詞奪理,打算大刑伺候。
“我呸!你這個狗官,不分青紅皂白就把我抓來,連個罪名都沒有就跟我動刑,分明是一個不懂王法濫用職權的狗官一個!”
柳逸玄罵了這句,直讓圍觀的百姓心裏麵叫好,這王孟海在鈞州為官多年,也積攢了許多民怨,這些百姓早已心存怨恨,隻是敢怒不敢言罷了。
“哼哼,你還要罪名?你私通鈞州郡王企圖謀反,就是大逆不道,這個罪名還不夠打你的嗎?”
“我是老郡王邀來參加‘賞瓷大會’的,全城的百姓都見過我,何來私通之說?”
“你少來狡辯,本官問你,你可是當朝一品相國柳安國的公子?”
“小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柳相國正是家父!”
“那不就得啦,你父親身為京城要員,竟讓你與藩王私自結交,依我大宋律令,這就是謀反之罪!”
柳逸玄聽了這話冷笑了一聲,又問道:“誰告訴你說是家父讓我來結交鈞州郡王的?我是私自跑出京城的,家父並不知曉!”
“哼哼,黃口小兒還敢狡辯,若不是你父親指使,你怎麼會跑到鈞州來拜會老郡王呢?你夜宿荒野村店,還喬裝打扮成道士,分明是想掩人耳目,你以為本官不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