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麼畫?”向忠輝裝糊塗,故意問道。
“宮廷畫師張擇端的清明……”
“等一下,來升,快去給兩位客人看茶!”向忠輝連忙打斷了柳逸玄的話,回頭對身後的家丁吩咐道。
柳逸玄話未出口就被打斷,便料定這《清明上河圖》必定就在這鈞州郡王府裏,隻是這位老郡王不想讓世人知道罷了。
向忠輝見身邊的下人已走開,便又回身咳嗽了一聲,問道:“你剛才說…什麼畫?”
“晚輩說的是宮廷畫師張擇端的《清明上河圖》!”柳逸玄故意讓“清明上河圖”五個字一字一頓,讓這位花甲老人聽得清清楚楚。
向忠輝聽到這話,將柳逸玄渾身上下又打量了一遍,心裏念道:“果然來者不善!他是從哪裏得知這幅畫在老夫手裏?看他年紀輕輕竟能一眼辨出我這中堂的真偽,哪裏是個修行之人?”
向忠輝捋了捋胸前的胡子,嗬嗬笑道:“《清明上河圖》?老夫不曾聽聞,我看小道長年紀輕輕,不在觀中誦經悟道,為何對這些古董書畫這般有興趣?”
柳逸玄聽他這般質問,心裏說道:“好你個老狐狸,竟然還不承認,還問我為什麼不誦經悟道,悟你個頭啊,連我是個假道士你也看不出來?明人不做暗事,我今天就是來看這《清明上河圖》的!”於是笑著說道:
“實不相瞞,晚輩並非修行之人,穿上這身行頭完全是為了能和千歲見上一麵才不得已為之!”
“什麼?你…你不是道士!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戲弄老夫,就不怕老夫治你個犯上作亂之罪?”向忠輝早就懷疑柳逸玄的身份,聽他自己坦白了,更有了閉門送客的借口。
“老千歲息怒,晚輩從京城而來,特來拜訪千歲,隻是府門高深,晚輩位卑官小,不得已才想了這個計策,實無冒犯之意!”
“哼!老夫一向友僧善道,你竟敢利用我修道之心,戲耍老夫,實在可惡!來人呐,送客!”向忠輝轉過臉去,不願聽柳逸玄的解釋,更不想跟他談論有關《清明上河圖》的任何內容,隻得下了逐客令。
門外的兩個家丁聽到向忠輝的呼喚,走了進來。柳逸玄見向忠輝下了逐客令,豈能甘心離開。
“千歲,小侄是太學裏的學生,千裏迢迢來拜見千歲,知道那幅畫就在貴府,隻是想看上一眼,了卻祖父的遺願,除此之外,別無他意,希望千歲成全!”柳逸玄眼看機會就要失去,還在苦苦爭取,不過他仍然沒有說明他的身份,提起他父親柳安國的名字,隻是說自己是一個太學學生而已。
“我不管你是哪裏的學生?老夫也不知道你說的那幅畫,你還是去別的地方找吧!給我送客!”
兩個家丁忙上來拉扯柳逸玄和靈兒的衣服,讓他們出去。
“哎哎,你這個道士,我們老爺不願見你們,你們就請回吧!”
柳逸玄絲毫不理這兩個家丁,因為機會難得,他不可能放棄。
“老千歲,就讓晚輩見見那幅畫吧,晚輩保證絕不像任何人談及此事!”
向忠輝哪裏肯願意讓他看那幅畫,背著身子搖了搖手。兩個家丁明白了意思,用力要將柳逸玄脫出府門。
靈兒在旁邊看到這個陣勢,哪裏肯受得了這氣,連忙喝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知道我是誰嗎?本宮可是……”
“靈兒!”柳逸玄連忙喝止住靈兒,生怕她透漏身份,惹出更大的麻煩。
這向忠輝聽到靈兒的口氣,也懷疑他們大有來頭,既然他們不願暴漏身份,自己也不願再生出什麼事端,隻想讓他們趕緊出去,從哪裏來回哪裏去。
“走吧兩位,我們老爺不願會客,還是請回吧,不然小的們可就失禮了!”兩個家丁說著就駕著柳逸玄往門外扯。
柳逸玄見兩個家丁要把自己脫出去,要是給扔出大門,讓別人給看見,特別是那個算卦的道士看見了,豈不是丟大發了!連忙用力甩開了兩個家丁。
“放開我,不見就不見,老子自己會走!”連忙又叫過來靈兒,“靈兒,走,咱們走!就讓這老頭子守著那畫上的殘缺遺憾終身吧!”
柳逸玄甩下這句狠話,打算體麵的離開郡王府,卻不想那向忠輝連忙轉身說道:“兩位請留步!”
正是:千言費盡無功果,一語驚醒夢中人!精彩玄機,且待後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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