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逸玄和靈兒按照老板娘的說的路線,出了店門一直往南走,遇到一件茶鋪又往東行了幾百步,一路上邊走邊逛倒也不急不慢。
又拐了兩條街,才到了老板娘說的地方,柳逸玄遠遠望去,果然有一座豪華的宅院,府門高大氣派,門口幾個小廝迎來送往,出入不絕,柳逸玄再往門上去看,卻見到一塊寬大的匾額,上麵寫著五個大字:“鈞州郡王府”。
“靈兒,你看,應該就是這兒,‘鈞州郡王府’!”柳逸玄將門匾讀了一遍,可算找著地兒。
靈兒也抬頭看了看那匾額,覺得沒走錯地兒,於是就跟著柳逸玄往府門口走去。
“請問這位大哥,這裏是鈞州郡王府嗎?”柳逸玄看到府門口出來一位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看打扮應該是府裏的小廝,便湊過來問路。
“是的,這就是鈞州郡王府!”這小廝聲音洪亮,自信滿滿。“你們是誰啊?來此有何貴幹?”
“我們是從京城來的,想拜訪一下郡王千歲!”柳逸玄本想表明身份,說自己是相國的公子,但又怕讓別人誤會,給他老爹惹來麻煩,畢竟京城官員不允許私自結交外地藩王。
“京城來的?哦,我知道了,你們一定也是京城的古玩商吧?”小廝聽到京城裏的來人,第一反應就把他們當成了販賣瓷器的古董商人。
柳逸玄一聽這話,心裏在想:“難道這老郡王喜歡和古玩商們來往,也說不準,早就聽說這向忠輝喜歡求仙訪道,跟宋徽宗是臭味相投,並且精通書畫,喜愛收藏,保不準喜歡跟這些古董商人有些來往。”於是便說道:“對對對,我們就是從京城來的古董商人,想跟老郡王請教一二!”
“我們老爺剛才吩咐了,凡是古玩商人到訪,一律不見,公子還是請回吧!”
“什麼?尼瑪,這這這…我們不是古玩商人!”柳逸玄立馬改了口。
“剛才還說是古玩商人,這會子又說不是,出爾反爾,一看就是奸商,請回去吧!”這小廝說著就要回府。
柳逸玄連忙上前拉住他的衣服,說道:“我們就想拜訪一下郡王大人,你就讓我們進去吧!”
“笑話!我們老爺豈是別人隨便見的,即便是本地官員,六品以下的都一律拒之門外!我看你們這無官無品,豈能說見就見!”這小廝說完又“哼”一聲,走回府門裏去。
柳逸玄本想拜訪一下這位收藏前輩,卻不想剛來就吃了閉門羹,別說見到那幅《清明上河圖》了,就是進去這郡王府的大門也是一時沒有辦法。
“媽的,好大的架子,連老子也不見!這奴才還說我是奸商,我他媽哪點兒像奸商?”柳逸玄進不了大門,隻能在門口罵上兩句解解恨。
“玄哥哥,要不我們講明身份吧?這樣或許他會見我們,再說,這老郡王按輩分還是我的舅姥爺呢,他應該會讓我們進去的!”靈兒見柳逸玄進不去府門,一時也沒有什麼好主意。
“不行不行,你忘了我們是怎麼出來的啦?要是告訴他們咱們的身份,這老郡王肯定派人往京城送信,到那時,我爹和我娘肯定知道咱倆跑到鈞州來了,保不準連你母後也會知道,到時候,咱們可就慘了,我回去要挨板子,你以後也出不了宮了!”
“啊?這麼嚴重啊!那好吧,那就不要告訴他我們的身份了!”靈兒也知道自己私自出城要是讓太後知道了,一定會生氣的,心裏也充滿了顧慮。
“那我們怎麼辦啊?他們又不讓我們進去,這麼高的牆,我們也翻不過去啊?”靈兒也跟著發愁了起來。
“翻牆?你個女孩子家,怎麼能想起來翻牆呢?要進咱們就從正門裏進!走,咱們去別的地方看看,我就不信了,宋徽宗我見不著,你個小小的郡王我還見不著嗎?”自己邊說邊拉著靈兒到附近的街道上逛逛。
剛走了百十來步,就看到一條繁華的鬧市,許多小商販擺攤叫賣,酒館茶肆分列兩邊,在一個牆角裏,柳逸玄忽然看到一個道士模樣打扮的人,正在地上擺攤算卦,牆上還掛著一幅八卦圖,旁邊寫著:“生老病死,吉凶禍福”八個字。
柳逸玄再來看這道士,絲毫沒有仙風道骨的樣子,倒還吃的幾分肥胖,雖然有兩撇小胡子作為偽裝,但一看就知道是個江湖騙子。
柳逸玄忽然想到,這向忠輝也是求仙問道之人,不禁靈機一動,計上心來,真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畢竟柳逸玄如何進得王府,且待後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