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純忙攔著他,說道:“哥哥不要衝動啊,你我這種品級,是不能進殿麵君的,若驚擾了聖駕,是要被殺頭的!”
“那怎麼辦,不能眼睜睜看著皇上中了金人的圈套吧?”柳逸玄心有不甘,不願看到北宋走向滅亡。
“哥哥先別急啊,金人具體耍什麼花樣,我們又不知道,再說令尊大人也在殿內,他一定會勸阻聖上的,如果他都勸不住聖上,那我們更是無能為力了!”王子純說道。
柳逸玄聽了這話,也隻能作罷,畢竟自己力量微小,想憑借一己之力擋住曆史的車輪,談何容易。
正說話間,卻見張公公走了出來,還跟著那位金國使者。張公公說道:“皇上有旨,讓金國使臣到驛館休息,煩勞二位公子把他帶到驛館去吧!”
柳逸玄連忙領了旨意,又跑到張公公身邊問他:“張公公,這大殿裏麵發生了什麼事啊,怎麼亂哄哄的?”
張公公小聲說道:“哎呀,柳公子,你是不知道啊,朝中的幾位大臣意見不合,又爭又吵,這朱太師和李大人都打起來了!”
“什麼?這麼厲害!”柳逸玄顯得吃驚,好奇地想進去看看熱鬧,又問道:“我爹跟人家打起來了嗎?”
“柳相國一向有儒者風範,怎麼會跟別人打起來呢,這會子正在苦勸聖上,不要答應金人的條件呢!”張公公嬌聲細語的說道,柳逸玄聽得都起雞皮疙瘩。
“哦,是這樣啊,那就好,我怕他跟別人打起來,再吃了虧,我得去幫他!”柳逸玄說道。
“怎麼會呢,這朝中大臣意見不合,吵鬧是常有的事,不用擔心,你還是先把這金國使臣給送到驛館去吧!”張公公囑咐道。
“好嘞,那多謝您了,回見嘞您!”柳逸玄跟這張公公客氣了一番,便帶了這使者離開大內,往驛館去了。
這驛館離皇宮不遠,出了朱雀門便是,在開封府衙門的對麵,柳逸玄來到驛館,忙找來驛館管事,這管事姓劉,是開封府尹李用的小舅子,長得是賊眉鼠眼,一臉奸猾之相。
柳逸玄說道:“這位是金國使者,要在你這裏住下,可要好好照顧著!”
劉管事眯著眼睛笑道:“知道,知道,這個使者小人認識,都來咱這住了好幾次了,都是熟人!”
柳逸玄一聽,覺得新鮮,立馬笑道:“是嗎?你小子行啊,都跟金國人混熟了!這樣也好,這位使臣是我們的‘貴客’,我還得留下幾個兄弟好好照應他呢!”忙回頭對門外的小六子叫道:“小六子,過來!”
小六聽到叫他,慌忙跑了進來,問道:“柳公子,叫小的來什麼事啊?”
“沒什麼大事,這位金國使者要在這家驛館住上幾日,本官就留你們幾個弟兄,在這裏好好陪著,不許離開他半步,也不許任何人和他見麵,還有就是這位管事大人,要好好給我盯著,聽見沒有!”
柳逸玄斜著眼睛瞅了一眼那位管事,覺得他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早上搜查這位金國使者時,就已經知道朝廷裏有官員和金人私下來往,這位劉管事肯定也被人買通了,這才安排人好生看守,不讓別人靠近。
柳逸玄又對柳管事笑道:“這金國使者,乃是我大宋貴客,你可要好好‘款待’啊,知道嗎?”
劉管事連忙笑道:“大人請放心,小人肯定是‘每日三餐供齊、雞鴨魚肉不斷’!保準讓您滿意!”
“放屁!誰讓你‘每日三餐供齊,雞鴨魚肉不斷’的!每天隻給他吃一頓,就上些鹹菜窩窩頭就行!”柳逸玄厲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