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營門的士兵過來通報:“柳公子,門外來了一人,說是你們府上的,要見你。”
柳逸玄一聽,連忙帶著升官往轅門外跑去,遠遠就看見門外站著一人一馬,那人正是發財。
“發財,你怎麼來了?”柳逸玄問道。
“公子,老爺讓你趕快回府,說是有要緊的事!”發財道。
“要緊的事?什麼要緊的事?”
“不知道啊,今天王太尉府上的管家急急忙忙來找老爺,說道了一番,小的也不知說的是什麼,老爺就讓小的騎馬來通知公子了,您還是趕緊回去,免得耽誤了,老爺再打你。”
“那好吧,我先回去,你們隨後跟來。”柳逸玄爬上馬背,抱緊馬的脖子,兩腿輕輕夾了一下馬的肚子,這馬便飛快地往府中奔去。柳逸玄對汴京的街道很不熟悉,也不知道怎麼駕馭身下的這匹寶駒,隻得抱緊馬的脖子任它馳騁,還好這馬認識道路,一路飛馳,直奔相國府而來。
府門外的幾個小廝遠遠的便來牽馬,柳逸玄下了馬便往書房裏來,卻見柳安國手裏拿著一封書信,愁眉不展。
“父親,您叫孩兒回來所為何事?”柳逸玄連忙問道。
柳安國抬頭看到兒子回來,忙將他叫到跟前,說道:“玄兒啊,你來看…”說著便把手裏的那封信交給了柳逸玄。
柳逸玄接過來信,顛來倒去沒看明白信上的內容,信上的字跡顯得潦草,許多繁體字都認不全,柳逸玄這才後悔當年的古代文學課沒學好。通篇書信看去,隻認得“兵敗”、“以死謝罪”等字眼。
“父親,這究竟是怎麼了?”柳逸玄沒心思看信,急忙問道。
“唉!”柳安國搖頭歎了一口氣,“我大宋江山,恐命不久矣!”
“咳,我以為什麼大事,這我早就知道了!”柳逸玄道。
“什麼,你早就知道?你怎麼會知道?”柳安國問道。
“我們曆史課本上……”柳逸玄本想給老頭子說一下自己身份,但又怕老頭聽不明白,隻得改口道:“沒,沒什麼,我在軍營就聽到了一些風聲,所以就…猜到了”
“唉!”老頭又歎了一口氣,“這是王太尉給老夫寄來的遺言,這次他領兵北上,卻不想太原沒保住,反倒損失了十萬禁軍啊!”柳安國說著,眼淚都下來了。
“什麼?”柳逸玄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十萬禁軍都沒了?”他連忙又把那封信拿來,想仔細看看,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大宋軍隊如此不堪一擊,然而,他再怎麼努力,也找不到想要的信息。
“那這…以死謝罪…難道王太尉他…?”柳逸玄顯得幾分吃驚。
“是啊,都是老夫的罪過啊!”柳安國老淚縱橫,“要不是老夫主張出兵太原,也不會害死王大人啊,老夫之過,老夫之過呀!”柳安國陷入到深深的自責中。
柳逸玄看到老頭的樣子心裏倒有幾分不忍,雖然在他心裏,眼前的這個老人並不是他的父親,但他的思想卻是寄托到這位老人的兒子的身體裏了,既然叫了他一聲“父親”,豈能沒有感情。
柳逸玄安慰道:“父親不必自責,這兵敗一事豈能怨得著父親,要麼是武將無能,要麼便是大宋的軍隊的確不堪一擊,如果真是大宋氣數已盡,父親自責又有何用?隻可惜這王太尉一片愚忠,以死謝罪的不應該是他,而是那姓趙的皇帝!”
“休得胡言!若讓旁人聽到這話,我們一家豈不要命喪於此!大宋是存是亡,你都不要胡亂議論!”柳安國厲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