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健打開了卷軸,被眼前的畫麵驚呆了,他看到畫麵裏的人物栩栩如生,街上的行人,路上的牛馬仿佛在緩緩移動,隱隱約約竟然聽到一陣陣的談笑聲和叫賣聲,他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和耳朵,隻感到胸口一陣煩悶,似乎要喘不出氣來,此時他的心跳不斷加快,覺得有東西束縛住自己氣管。他慌忙著解開隔離服的領口,又將襯衣的扣子解開一個,不料這一動作竟將脖子上戴的那件小銅馬給撕扯了下來,小銅馬落在畫軸之上的位置正是這幅畫的殘損之處。趙小健頓時眼前一片黑暗,沒有了知覺……
此時的趙小健還牽著這匹馬在北宋的郊區遊蕩,他不知道自己已在昏睡中完成了一次時空穿越。
“媽的,走了半天也不見個人影,這到底是哪啊,懷柔還是密雲?”他自言自語的抱怨著。忽然他看到遠處來了一行人,那些人正騎著馬向他這邊奔來,路上飛起來一陣煙塵。
“靠,可算遇上喘氣的了!”趙小健心裏興奮起來。
這群人都是一些古代裝扮,跑在前麵的是一位和自己打扮差不多的少年,十七八歲的樣子。趙小健心裏想:“你們可算想起我來了,光顧著拍戲,把我和這匹馬扔在這半天!”看到他們連服裝都沒來得及換便匆忙趕來尋找自己,便原諒了他們。
跑的最快的那個少年笑著直來到小健麵前,說道:“柳大爺,都知道你有一匹好馬,你也不能撇下兄弟們不管啊?隻顧著自己往前跑,讓我們一陣好追啊!”
趙小健聽到他的話,一臉茫然,“什麼情況?還背台詞兒呢?誰是你大爺呀?”
這時幾個仆人打扮的小廝也騎馬趕到。兩個小廝連忙跳下馬來,走到小健身邊,說道:“公子,你可讓小的們一陣好找啊?”說著便取出腰上的水壺遞過來,“公子,跑了半天,您也渴了吧?給您水喝!”
趙小健聽得不明不白,連忙嚷道:“喝什麼喝呀?什麼情況啊你們是?我不管你們演的是哪一出,我現在要回城,我得回單位拿東西,明天周末,我還要回家見我爸媽呢!”他顯然不耐煩了。
這個仆人不知小健在說什麼,忙問旁邊的另一個小廝,“咱們公子在說什麼呀?我怎麼聽不大懂。”另一個小廝也是一臉茫然,說道:“公子好像說‘要回城’!”“哦,明白了”這個小廝好像明白了意思,對小健說道:“公子要回城,咱這立馬就動身!”
這時後麵的那位公子哥打扮的少年忙問那個小廝:“升官,你們公子說什麼呀?”
升官轉身答道:“回王公子,我們家公子說想回城了。”
那位王公子道:“哦,原來是這個,這出來了半日,也該回去了,我這肚子都餓了。”便騎馬來到小健麵前,說道:“柳大哥,咱們要不要進城裏再喝幾杯?”
趙小健心裏罵道:“我喝你妹啊,你是誰啊,我就跟你喝?”便問身邊的那位叫“升官”小廝:“這人是誰啊?還要跟我喝幾杯?”升官一邊給小健披上披風,一邊笑著說道:“公子,您開什麼玩笑,他不是您的好友,王太尉家的大公子嗎?咱東京城裏誰不知您和他是鐵哥們啊?”
“什麼?東京城?哪個東京城啊?”趙小健吃驚的問道。
升官道:“天下還有幾個東京啊,當然是開封府汴梁城啊?公子為什麼這麼問啊?”
趙小健徹底的糊塗了,這還真是陷入夢裏出不來了,他用手拍自己的臉,說道:“醒醒!醒醒啊!趙小健!”
升官忙著來攔他,說道:“公子,您怎麼了,幹嘛打自己的臉啊?”
趙小健急的快要哭了,眼裏閃出了淚水,問升官:“兄弟,別鬧了,能告訴我我是誰嗎?我不玩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他真的要哭了。
升官一臉不解,說道:“公子,您先別急,咱這就回家,您先上馬,咱這就走!”他一邊安慰小健一邊把他扶上馬背。
小健問道:“咱們要回哪啊?你家住在哪個小區啊?”
升官道:“公子,您糊塗了不是,咱們當然是回府了,我是您的跟班,也一塊回去。”
小健又指了另一個小廝,問道:“那他是誰啊?”
升官道:“他是發財啊,我們倆都是您的跟班,名字還是您給我們起的呢!”
小健騎在馬上,晃晃悠悠坐不穩。這時那位王公子說道:“柳大哥,你是怎麼了,我看你精神恍惚,是不是遇到什麼事兒了?”
小健說:“是啊,我現在是雲裏霧裏,不知道你們在說些什麼,我剛才做了個夢,夢見在北京故宮博物院的庫房裏,不知怎麼的,就遇上你們了,我也搞不明白啊。”
“北京故宮博物院?這是什麼地方,沒聽說有這地兒啊?哦,我明白了,老兄一定是聽說北京大名府被金兵攻破,心裏傷心所致。”王公子歎了一口氣“唉!小弟也是煩悶啊,我堂堂大宋,竟然讓金狗欺負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