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若說他唯一有些特別的地方,就在於他的神情。不是冷如磐石,更不是暴烈如火,而是一眾淡然,一眾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淡然。至少在嚴剛招攬了他之後,他的臉上往往都是幾種很“製式化”的表情,而他的眼中,往往都如一潭死水毫無波瀾。
不過讓嚴剛放心的是,自己的這個情報頭子的忠誠度很高,任命他為情報部主管之後,忠誠度就超過了60點!這時之前任何人都不曾有過的情況,百思不得其解之外,嚴剛也放心了不少。畢竟情報一方麵牽扯的事太多了。
揮了揮手,嚴剛不耐煩的說道:“我說你們也是,私下裏沒這麼多規矩,以後來了自己坐下就是。”
吳信啟不以為意的又是拱手一禮,這才施施然的坐到椅子上。程均就要順眼多了,二話不說就坐到椅子上,直視著空無一物的正前方。
這倆人……嚴剛暗暗嘀咕一句,隨後說道:“你們這回來是什麼事?是不是礦洞的事情有眉目了?”看到吳信啟微微點頭,嚴剛來了精神,抬手道:“信啟,說說,有什麼好消息沒有。”
吳信啟先是向程均拱了拱手,隨後回過頭來對嚴剛說道:“主公,這還多虧了程大人的幫助。開始的時候信啟去各鄉走動,可是諸般遊說,軟硬兼施可也是收效漸微。各鄉有秩屆時裝作一副渾然不覺的模樣,對手下的礦洞隱瞞不報。正值信啟頭疼之時,程大人將情報交給我,而我則將情報交到了各鄉鄉有秩的桌案上,沒兩天,這些鄉有秩就都坐不住了,除了那些情報之中已經列出的礦洞之外,甚至還有幾個沒有登記在冊的小型礦洞。”
嚴剛哈哈大笑著說道:“哈哈!程主管這情報工作做得好!當然,信啟也是功不可沒。你們倆等會去財務部一人領5金的獎金!”
“謝主公!”兩人也沒有推辭,直接拱手謝禮了。
嚴剛欣慰的敲了敲桌案,正自計算能夠抵押多少貸款之時,程均就冷不防的潑了一盆冷水。
“主公,情況並沒有那麼好。”
嚴剛一怔,正自敲擊著桌案的指節也停了下來,怔怔的問道:“為何?不是收上來了麼?”
程均緩緩起身,走上前去,將一封書信默默的遞了上去,隨後又坐回自己的椅子上。
拆開書信,嚴剛一目十行的閱讀下去,僅僅片刻,一雙眉頭就皺了起來,最後更是把書信狠狠的拍在桌案上,臉色陰霾的站起身來,緊咬著牙關在桌案前來回的踱著步。
吳信啟被嚴剛程均倆人這麼一出搞的一愣,不知所謂的看著臉色陰沉的嚴剛。情況不是挺樂觀的麼?各鄉都把礦洞明報上來,有了這個明報,嚴剛就能將這些礦洞收到自己名下,有了明文,就能開采就能貸款了啊?
雖是疑惑,但是吳信啟也明白,想必這件事必然有所轉折,而關鍵的一點,就在於程均交給一嚴剛的那一份書信了。裏麵究竟寫了什麼不得而知,不過想必也是一個至關重要的消息了,至於這個消息從何而來吳信啟又是兩眼一抹黑,更加疑惑的是,在這期間之內自己與程均一直保持著通信,可自己對於此事卻是絲毫不知。
想到這,吳信啟不禁隱晦的掃了程均一眼。
良久,嚴剛陰霾的臉色重現晴天,大笑了幾聲連連點頭說道:“好,好一個釜底抽薪之計啊!倒是個有算計的人,是個人才啊!來人,請軍師把手頭上的事先放下,來議事堂一趟。”
嚴剛嗤笑一聲,臉色不複之前的一臉陰霾,也不複之前礦洞明報的喜悅,淡然的坐到椅子上,笑著對程均說道:“程主管,這封信是怎麼落到你手上的?”
程均一拱手,淡淡的說道:“之前手下就曾稟報過此人動向不明,但是又有些不確定。看起來是毫無破綻,可我卻覺得不對,手下既然查不出來,我就親自去了一趟,果然有所收獲,在他派出的信使送信途中截獲了這一封書信。”
嚴剛滿意的點了點頭,程均言語不詳,想必一是有其他人在場,二是必然使了一些手段。一個剛剛建立不久的情報部就能夠發揮這樣的效用卻是超出了自己的預計,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長笑一聲,嚴剛拍了拍手說道:“好!情報部交給你,我算是高枕無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