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以前我的確把你當做蘇菲,可是你的言語舉止卻時時提醒著我,你不是蘇菲,我卻不肯承認。”他其實很清楚她不蘇菲。
“然,其實我……”高暢斷斷續續在麥綰然床頭說許多。
他並不知道自己所說的話她能否聽見,可是自己似乎不能失去她,當他聽到她與懷中胎兒難保的消息,他腦中一片空白。自己已經失去蘇菲了,還能再失去她嗎?他自己的內心極其複雜,被一種隻愛蘇菲的信念束縛著,他總約束著自己的心。
握著她越來越涼的小手,高暢的心也愈來愈緊。
“來人,來人……”
“王!”
“快些過來看看王後,她的呼吸為何會如此微弱?”
……
再次搖了搖頭,老宮醫站了起來,朝著高暢道:“王,臣已經無能為力,王後似乎已經無活下去的信念,隻能靠您多與王後說說她在乎的事,她在乎的人!”
“渾蛋,該死,一群無用的廢物,留著又有何用,給我拉下去拉下去……”聞言後,高暢猶如一頭狂暴的野獅,失去理智般,胡亂地甩著桌上的東西。
幾位老宮醫是嚇得有些抖索,均無助地望向塗浪。塗浪則行至高暢身旁,抓住他揮舞的雙手,讓其安靜下來。
“王,王後在乎的事都是關於你的事,王後在乎的人隻有你一個,而現在能救王後的也隻有你一人。”塗浪表情無比認真。
靜下來的高暢帶著疑惑望著塗浪,然後白癡地問道:“真的?”
塗浪重重地點點頭。
沒再說話,高暢又坐回床頭,然後又握起那冰涼的小手,又接著喃喃自語起來。
塗浪朝著在場的人做了手勢,意思要大家先行退下,在關上門的瞬間,塗浪那閃耀的星眸一絲精光稍縱即逝。
“塗大人,這次您可真是讓老夫折壽好十幾年啊!”伴君如伴虎,剛剛隻要稍稍一不小心,頸上這腦袋何時搬家都不知道。
“嗬嗬!真是多謝各位了,日後塗某一定轉告王後大家所做的一切,屆時再好好重謝各位。”高暢微笑著,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