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傳來曖昧的聲響,洛繹閉上眼,狼狽而恐懼地喘息了一聲。被那雙手挑起的*正緊緊頂在棉質的內褲上,形成一個張揚緋淫的弧度。即使知道這是不對的、要快點逃跑,但洛繹隻能緊緊貼在冰冷的電梯壁上,像是被黑暗壓製般無法動彈——就像是遇見了“鬼壓床”一樣。
即使前後都是冰冷的觸感,但被細致而密實挑逗的*很快就到達了一個臨界點。洛繹緊張得連呼吸都快停止了,竟說不出是因恐懼還是因期待更多一點。
“嗯……!”
洛繹睜開了眼,電梯的燈明晃晃地刺激著他的眼睛。
“大哥哥。”
洛繹低頭,抱著吉娃娃的小男孩正仰頭看著他:“你沒事吧?”
“我……”洛繹的思維有一瞬間的中斷:“怎麼了?”
“大哥哥一進電梯就靠著角落睡著了。”小孩一板一眼地說:“阿姨說,身體不舒服的話要好好呆在床上。”
吉娃娃嗷嗚一聲像是在附和。洛繹將小孩打發走,然後一臉困惑。內褲裏很清爽,並沒有想象中的粘滑。洛繹拿出手機一看,非常正常地亮起了屏幕,通訊錄中最後一個號碼正是女友打過來的。
——難道他最近欲求不滿到了站著也會做春夢的程度了嗎?
手機嗡的一下開始震起,這一次真正是他的女王殿下打過來的。洛繹接過電話,將一切拋在腦後,急衝衝地向外頭走去。
電梯門緩緩合上,空無一人的電梯內部,樓層數字的按鈕依次亮了起來:
1、7——4。
***
今天真的是諸事不宜啊擦!
洛繹坐在高級沙發上維持著快要僵掉了的笑容,早上一出門就靠著電梯做春夢,路上險先被一個香蕉皮絆倒,到了女友家然後被追問後脖上的紅印子是怎麼回事——天地良心,他怎麼知道那裏會有一個疑似吻痕的紅印子,八月的蟲子要不要那麼給力!
在洛繹的好說歹說之下,再加上從保鏢那邊得到的回饋保證,女友才堪堪放過這件事。然後洛繹就被女友帶著去各種打扮,原因是晚上她的一個閨蜜有個生日party。為了不給她丟臉,洛繹被整整包裝了一個上午外加一個下午。
生日party在一個高檔pub裏舉行。跳完舞的女友坐在洛繹身邊,洛繹溫柔地給她遞上濕紙巾,對麵的人開始起哄:“來秀恩愛!秀一個!”女友大大方方地攬過洛繹脖子,與洛繹熱吻起來。吻完後膩在洛繹的懷中,霸道地宣告著:“這家夥是我的!我看誰敢和我搶哼哼!”
口哨聲此起彼伏。女友被閨蜜拉到一旁竊竊私語了一陣子,回來後她的表情不知為何有些怨憤,開始喝酒。洛繹剛想提醒一句,卻見女友的閨蜜拿著一瓶洋酒擺在了他的麵前:“一起喝嘛!”
又有人開始起哄了:“交杯!交杯!”
沒等洛繹拒絕,女友已經高高舉起一杯酒對著他。洛繹隻能無奈地露出寵溺的笑容,然後合巹。然而這像是一個開始,女友一杯接著一杯地舉起酒,洛繹也隻能一杯接著一杯奉陪到底。到最後,他的思維是滾燙的,再也分不清條理了。
洛繹靠在沙發上閉上眼,暈暈沉沉地睡了過去。
***
——他大約是醒著的。
他躺在床上,睜開眼睛。宿醉後的頭昏依舊折騰著他,但他依舊非常鮮明地感受到,他好像被什麼看不見的存在壓製著。身體被束縛,聲音也被禁止。
——又是睡眠癱瘓。
“咚咚咚!”
激烈的敲門聲驚醒了洛繹,洛繹艱難地睜開了眼,他呻.吟著起身,頭重得不像是自己的。洛繹從床上起來,發現他身上的衣服沒脫下,並且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怕是昨天鬧太晚了女友讓保鏢將他送回來了罷。
敲門越來越大,洛繹一邊嚷著“來了來了”,一邊扶著自己的頭——他總感覺隻要一放手,頭重得就要掉下來似的。
門被打開,門外統一深藍製服的數人讓洛繹呆住了。對方將一個警員證擺在洛繹麵前,聲音沉穩而冷漠:“請你和我們走一趟。”
***
洛繹怔怔地看著照片,怎麼也無法相信照片上的那片“東西”是昨天還在和他熱吻的女孩兒。
沒錯兒,那根本無法算得上是人形。女孩兒年輕漂亮的皮如破布般軟趴趴地披在骨架上,顯現出一種詭異的凹凸起伏——因為沒有肉沒有內髒的支撐,單薄的骨頭怎麼也撐不起飽滿的弧度。洛繹發昏的大腦還回蕩著警察那略帶異樣的話語:“……根據目擊者描述,昨天晚上9點18分陳琴和你一同離開,在pub開了房休息,直到毆琳瑜向負責人借到鑰匙打開門後才發現……”審問的警官頓了頓,似乎找不到恰當的形容詞:“……陳琳的屍體。”
“……法醫解剖屍體後發現裏麵的內髒和肉被拿走得幹幹淨淨——人體639塊肌肉完完全全被剝離,不留一絲一毫。而且僅僅隻是肉和內髒,血等任何液體組織都被留了下來……貼切地形容,陳琳現在就像是一個注滿和骨頭的大皮袋子……”
“……最重要的是,屍體很完整,沒有任何切縫。”
警官盯著他:“陳琳死的時候,你在做什麼?”
一隻手伸過來,驀地抽走洛繹眼前的照片。洛繹呆呆愣愣地抬頭,看著一身職業裝的林雨掃了一眼手中的照片,然後劃出熟悉的微諷笑容:“如果夏洛克知道這個方法,他也不會一敗塗地了。”
在威尼斯商人裏,心胸狹窄的夏洛克要求負債的安東尼奧用身上的一磅肉來償還。在法庭上,鮑西婭聰明地答應夏洛克可以剝取安東尼奧的任何一磅肉,隻是如果流下一滴血的話(合約上隻寫了一磅肉,卻沒有答應給夏洛克任何一滴血),就用他的性命及財產來補贖。因此,安東尼奧獲救,而夏洛克則被庭上宣布以謀害威尼斯市民的罪名,沒收其財產的二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