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蘭擺擺手走了,那背影竟然和蕭竹有幾分像,“哎,又看花眼了,我應該想可可才對啊。”
萬成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好運氣,十一月底時候,啤酒白酒要貨的人特別多,就好像不賣他的酒就不賺錢似的。
他每天也會接到很多陌生電話,都是問價格拿貨的。
一車一車,貨來沒幾天,就要補貨。
萬成在這個冬天賺錢了,他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張維千,告訴了林可可,當他給王祝力打電話的時候,電話是無人接聽的。
常左家來找萬成,萬成問他:“工作怎麼樣?”
“廠裏上班就那樣,沒日沒夜站著熬時間,沒什麼機會。”
“有沒有什麼想法?”
“我想找你借點錢,去擺地攤賣小吃。”
“準備賣什麼?”
“炒餅炒麵什麼的,我看這裏打工的人都挺喜歡吃的。”
“你沒想著再回來跟我幹?這段時間銷量還行,照這樣的速度,明年就該賺錢了。”
“是嗎?賣的這麼好嗎?”
萬成點點頭,“老常,我感覺你現在沒方向,有點迷茫。”
常左家歎了口氣,“咋辦?工作婚姻一團糟,我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你馬上就要當爸爸了,身上的擔子會越來越重,不能再這樣頹廢了。”
“你說我去做襪子批發怎麼樣?”
“可以啊,這個你以前做過的,你很熟的啊。”
“隻是……”
“錢嗎?我可以幫你。”
常左家請萬成吃了頓飯,萬成哈哈笑著,“這頓我就不和你搶著結賬了。”
“等我辭職了,就來找你。”
“好。”
萬成看著常左家有了鬥誌,心裏很開心。
十二月,是寒冬,蜂城一場大雪掩蓋了大地,萬成裹了厚厚的棉衣,急匆匆去見一個人。
萬成到了一處茶館,見那個人他不認識。那是個中年男子,起身問:“萬成?”
“我是,你是?”
“坐吧。”
萬成坐了下來,那人說:“電話裏說不清,所以才喊你過來。”
“王祝力出什麼事了?”
“被人設了局,是一個叫吳展的人,你應該知道的。”
“這個人我知道,人品很差。”
“是,前兩年,吳展被人打斷了腿,那事已經是賠錢了事的事情,誰能想到他一直想著報複。”
那人端起茶杯吹了吹水麵上的茶葉,喝了一口,接著說:“王祝力和胡來回到寶番,都已經很低調了,不想惹事。吳展讓一個叫沈淵的人去找王祝力,說他知道王祝力的秘密,要五百萬封口費。”
“這個吳展,狗改不了吃屎!”
“王祝力不知道怎麼進了吳展的圈套,和一個叫餘清的發生了關係,胡來和一個叫柳芳愛的發生了關係,那兩女人都報警稱被人強了,現在就是這樣,他們兩個被關起來了。”
“啊?”
“還不知道怎麼處理,所以,來找你拿點錢。”
“我還不知道你的身份呢。”
那人拿出王祝力寫的一封信來,萬成看完說:“你是王祝力的親哥哥?”
“如假包換。”
“好好,你需要多少錢?”
“五十萬。”
“啊?要這麼多?”
“不夠還是?”
“這段時間都壓在貨上了,隻有三十來萬了。”
“三十來萬也行,你先給我,我去走走關係,不夠我再找你。”
那人拿了錢走了,萬成隻希望王祝力和胡來沒事。
過了幾天,萬成又接到那人電話,要見萬成,兩個人碰了麵,“錢不夠用,還需要二十萬。”
萬成找張維千借錢,張維千問了事情緣由,有些猶豫,他把他的擔心說給了萬成聽,萬成說:“你要相信我。”
萬成從張維千這裏拿了二十萬,都轉給了那人。
那人說:“你就不怕我是個騙子?”
“不會,我相信我的直覺。”
那人拍著萬成的肩膀,“我弟弟沒看錯人。”
那人走了,一連十幾天都沒有音訊,連電話也不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