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依若打斷南心若,“所以你才給我留了這個嗎?”說著,依若從衣服裏取出一封信,“你好傻。難道你還不明白嗎,皓謙愛的由始至終都是你,就算你真的離開不再回來他也不會因為我和你長得一模一樣而愛上我。就算我不介意代替你留在皓謙身邊,皓謙也絕對不會讓我留下。姐,我不瞞你,我愛皓謙,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但是我很清楚皓謙愛的人是你,是心若不是依若,皓謙不是物品由不得不是你離開了我就可以得到的。”
“我一直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愛上皓謙,看著皓謙每天對你的付出我知道了,愛上他是因為他對你的感情始終情有獨鍾,現無旁騖。與其說我愛上的是皓謙不如說我愛的其實是皓謙對你的那份情。姐,你不知道在你閉上那一刻皓謙的眼神有多絕望,還好,還好你回來了,不然皓謙真的會跟著你一起離開。”
似乎知道姐姐南心若要說什麼,南依若笑著搖搖頭,然後用著心若,“不要覺得對不起我什麼,你沒有對不起我。我愛皓謙,但更愛的是你,你是我最親最愛的姐姐啊。你回來我真的很開心,你和皓謙總算苦盡甘來。至於我你一點不用擔心,你有你的皓謙,我自然會遇見屬於我的‘皓謙’對嗎?”後麵一句話依若是看著心若說的。
轉眼在醫院待了一星期,南明仁和尹赫在南心若醒來的第三天回了首爾,但每一天必定會有一個電話打來問心若情況是否平安。程昱他們則是每天必到醫院報到,每次來都會帶很多心若喜歡的東西。而顏雨辰依然如故,看著南心若和連皓謙甜蜜的樣子總是忍不住要打趣一番。
午後,南依若回家了,在病房裏待了一會兒,“皓謙,我想出去走走。”看著窗外的陽光很久,南心若忽然回過頭對連皓謙說道。
“好,我去把輪椅推過來。”
“不用輪椅了,”南心若急忙拉住連皓謙,“我想自己走走,我沒事了,走慢一點就好了。”
花園裏穿著病服的病人來來往往走動著,花園裏的花爭奇鬥豔,吸引了成群的蝴蝶和蜜蜂的圍觀。
“坐這裏吧。”南心若點點頭,連皓謙扶著心若在旁邊石凳上坐下。
微微將頭揚起,迎著陽光南心若緩緩把眼睛閉上,真好,自己還能感受到陽光的溫度,很溫暖。睜開眼睛,看見陽光耀眼的顏色,看到純淨的藍天白雲。
“你知道了是不是?”南心若看著連皓謙突然問道,皓謙茫然,心若笑了笑,“那天晚上你根本就沒有離開,你聽到了我和依若的談話對不對?”
“對,我聽到了。”連皓謙一點沒打算隱瞞,他也在找機會好好教訓一下南心若,現在好了她自己主動問了。扳著心若肩膀看著自己,“你怎麼可以這麼輕易的就將我拱手相讓?我以為你愛我一如我愛你,現在看來是我錯了,你根本不愛我,不然怎麼會舍得把我讓給其他人。”
“你生氣了?”看到連皓謙表情裏的微怒,南心若小心問道。
連皓謙不說話,板著臉,南心若調皮地刮了下皓謙的鼻子,“真小氣。”然後俯在皓謙懷裏,“我愛你不比你少,可是我不知道自己能陪你多久,我知道依若喜歡你,與其讓你和別人在一起不如讓依若陪著你,她是我妹妹,自然會很好很好的陪著你,不讓你孤單。”
“不讓我孤單。”連皓謙像是在自言自語,然後一隻手抬起南心若的頭,“依若不是心若,不管是誰,隻要那個人不是南心若我都會感到孤單的,如果真的擔心我會孤單寂寞,答應我永遠不要再離開我。”
南心若淚光盈盈,把臉貼著連皓謙胸膛,哽咽道說,好。
過了好一會兒,連皓謙把南心若扶起來,拉著心若的右手和他自己左手十指相扣,然後含情脈脈地凝視著心若,“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曾經沒有完成了事這一次我們不能繼續半途而廢。”
不等南心若回答,那邊便傳來一個戲謔的聲音,不是顏雨辰又是誰,“嘖嘖,怎麼咱們每次來的都不是時候,老是碰到人家最甜蜜的時候,真是羨慕嫉妒恨啊,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我也想啊,可惜啊,老天不開眼一直讓我打光棍。”
看著顏雨辰一臉幽怨,南心若狠狠地白了雨辰一眼,這樣的人活該一輩子打光棍,旋即自顧吐吐舌頭,怎麼說也是自己二哥,怎麼能這樣‘詛咒‘他呢?
“看起來臉色真的好多了。”程昱笑著看著南心若。
於隨心笑著接口道,“有皓謙這麼好個老公在,心若想不好都難了。”
“對對,”安琪羨慕地看著南心若,說,“你不知道,你昏迷時皓謙真的是一步也不願離開,誰說都沒用,就算去廁所都是雷厲風行。”
“噯,難道我這個老公對你不好嗎?”莫秀奇抗議。
“你又不是我真的老公。” 安琪嘀咕著。
柳綠雲笑道,“秀奇,安琪是在提醒你該跟她求婚了。”
安琪一聽,臉刷的一下紅到耳根後,然後揚著手追著綠雲拋開。看著追逐的兩個人,南心若幽幽開口道,“風呢?為什麼我醒來這麼久他都沒有來看過我?熙瀅也沒有來。”
聽南心若這麼問道,其他人立即沉默下來,心若一一看過他們每個人臉上的表情,眼神中的神色,都是如出一轍的哀傷。
“風……他走了。”許久,連皓謙緩緩說道。
他走了。他真的走了。其實沒看見瞿冽風來看自己南心若就隱約感覺到了什麼,隻是抱著僥幸以為冽風還好好的。明知道最後那個人的結局,然而當自己的猜想被連皓謙親口證實,心若仍然如遭雷擊。
老天,為什麼?閉上眼睛,淚源源不斷從南心若眼睛裏溢出來。“姐,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南依若蹲下,急切地問道。
像是什麼都沒聽見,南心若依舊閉著眼睛任淚水怎麼樣淌過哀傷的臉龐,猛然想起婚禮前瞿冽風來找自己說的那些令她疑惑不解的話,“風,你知道了是不是?所以才會用自己的生命來換我的嗎?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做?我早該察覺你什麼都知道了,你該知道,我從沒怪過你,更不曾想過用你的離開換取我的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