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話?他每天說那麼多話她哪裏知道他現在問的是哪句?就算她有過目不忘本事總不能現在讓她把他說過的話一句句重複給他聽吧?等等,南心若看著瞿冽風,他剛剛說‘你忘了答應我的事‘答應她的事,心若明白他問的是什麼了。
“我沒忘。”迎著瞿冽風森然的目光,南心若毛骨悚然,怎麼突然才發現這家夥真的讓人有膽戰心驚的本領?
好,她記得就好。瞿冽風雙手閑適地交叉放在胸前,下巴朝南心若揚了一下,說,“你現在說給我聽聽,我說了什麼,你又答應過我什麼?”
南心若看著瞿冽風,說,“你說我們交往,你說除了你我不許再和別的男生在一起,而我答應了。”
果然,看見瞿冽風在她說完這句話後滿意地點點頭,“可是結果呢?你有沒有做到?”不止留別的男人在家過夜,還當著那麼多人和一個男人接吻,當著那麼多攝像機和另一個男人眉來眼去打情罵俏。
什麼意思?看著瞿冽風頃刻又黑了一些的臉,眼睛裏滿是怒火,南心若腦子卻在這關鍵時刻掉了鏈子,半晌才恍然大悟,這家夥真的吃醋了,因為智宇哥?那她可不可以把這個當作是他對自己的在乎?
“你不解釋?”
“我不想解釋。我記得中國有句古話‘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如果你真的相信我自然不會相信那些新聞,更不需要我任何解釋。相反,如果你懷疑我認定我是什麼樣的人,就算我怎麼多做解釋你也斷然不會相信,隻會認為我是在替自己狡辯。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多費唇舌去替自己解釋替自己辯解。你想怎麼懷疑就怎麼懷疑吧,還是那句話,我沒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我問心無愧。”
劈裏啪啦對著瞿冽風說完這麼大一通話,南心若困惑了,剛剛明明是要跟瞿冽風好好解釋的,告訴他樸智宇其實就是她常說的那個混蛋表哥,那個吻隻是他一時的惡作劇,但是輪到開口卻變了樣,完全離經叛道。
“你!”瞿冽風陡然用手鉗住南心若的下巴,將她下巴揚起。她看見他眼睛裏的怒火中燒,他卻隻看見她眼睛裏的無所畏懼。
南、心、若!瞿冽風死死咬著牙關,在心裏一字一字叫出南心若的名字,她剛剛那些話是什麼意思?是在教訓他小心眼小題大做,還是她真的默認了她自己和樸智宇之間真的有什麼?
瞿冽風希望南心若現在能跟他解釋一下,或者大聲對他吼問他為什麼不相信她而要懷疑她,可是她似乎一點情緒都沒有,反而出奇的平靜,好,南心若,既然你這樣,那就別怪我真的無情。
瞿冽風看著自己時眼睛裏的熊熊烈火南心若不是看不到,可是心若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剛剛她明明是要給冽風解釋的,不希望兩人之間的誤會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最後一發不可收拾,但是像被某種無形的東西阻止著,似乎不許她告訴他真相。
眼角的餘光看見一個人,嗬嗬,到底還是忍不住追了下來,他到要看看他會用什麼方法令她脫困,而她,在他們之間又會選擇哪一個。
不等南心若看清瞿冽風忽然變幻的眼色,冽風已經鬆開捏著心若下巴的手,這邊下巴剛剛解放,那邊右邊胳膊又被他突然用力地抓住,提起,往反方向快步走去。
突然的疼讓南心若齜牙咧嘴,倒吸冷氣,但是心若就是倔強地不讓自己發出一丁點聲音,更不讓一滴眼淚掉下來。他這又是要去哪裏?不是說去打球嗎?怎麼就往停車場那邊去了?
“放開她!”看著忽然站在他們麵前的連皓謙,南心若整顆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