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意地抬頭看見站在不遠處的連皓謙,南心若愣了一下,停住腳,笑容在臉頰上慢慢消失。靜靜地看著他。四目相對的霎那,時間仿佛在那一刻靜止下來,整個世界好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人。
南心若靜靜地看著連皓謙,在皓謙眼睛裏看見伴著笑意的痛楚和無奈。心在看見的那一刻泛著隱隱的疼,心若知道這些天雖然她一直躲著他,他卻無時無刻不再小心翼翼地跟隨著她。想對他笑笑讓他知道自己一直很好,但是不管她在心裏怎麼努力連一個虛弱地弧度都扯不出來。連皓謙靜靜地注視著南心若,看見她臉上一如既往的平靜和冷漠,心痛徹心扉卻不能對她有絲毫的責怪。
自己說過,隻要每天能他看見她,知道她一直好好的就夠了。但是這樣的距離,不遠也不近卻能叫連皓謙受盡折磨。
兩人的對視無可避免地惹來旁邊絡繹不絕經過的同學們的指指點點,竊竊私語。心若也是在乎皓謙的吧?可惜……這難道就是有緣無分?聽著那些同學低聲的鄙夷,柳綠雲不想讓南心若再次把自己陷進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的風波裏,於是拉了拉心若的一角叫了下她的名字。
“我們走吧。”回過神,南心若微微偏著頭看了下柳綠雲說道,感激綠雲總是在她快要迷失自己時叫醒她。
沉默地從連皓謙身側經過,南心若低著頭害怕看見皓謙眼睛時自己在心裏築起的宮牆會瞬間崩塌,但是心若還是在聞到皓謙衣服上淡淡的檸檬清香味道時鼻尖泛著酸意,很想落淚,卻被她的倔強硬是沒有一滴淚落下來。
看著南心若躲避自己的模樣,明明自己的心心痛的快要死掉,明明很想抓住心若質問她為什麼要那樣冷漠的對他,但是他以什麼身份質問她,質問了她又能什麼樣的改變。
“皓謙學長你沒事吧?”柳綠雲沒有急著追上南心若,站在連皓謙麵前,看著皓謙目光隨著心若離開的身影緩慢地移動著,看見他眼神裏盛滿無能為力的傷痛。
他不是真的在乎她,是真的很愛她。柳綠雲看著獨自往前去的南心若,如果他們能在一起,一定會是很好很合拍的一對,但是命運往往就是那麼愛喜歡捉弄人,總是叫兩個有情人擦肩而過,措施彼此。
連皓謙有些無力地搖搖頭,“你快追上去,不要讓心若單獨一個人。”對柳綠雲感激地笑笑,謝謝她這幾天代替自己寸步不離的守在另一人的身邊。
點點頭,柳綠雲轉身朝著南心若追去。目送那一抹較小的身影漸漸離去,嘴巴張張合合,想叫一聲她的名字,哪怕隻是在心裏也好,但是她的名字隻是在心裏想想就已經能讓他疼得天翻地覆。
心若,不是答應我會在看見我時對我笑笑嗎?為什麼現在你卻連看我一下都那麼吝嗇?你真的忘記自己答應過我的事了嗎?連皓謙心痛地看著南心若離自己越來越遠的身影,最後再深深地看了她一下,慢鏡頭似地轉過身,深深地呼吸,然後向前,和她背道而馳。
“心若……”追上南心若,柳綠雲正要問心若為什麼要那樣冷漠的對連皓謙,卻陡然看見她低著頭的黯然神傷。“怎麼了?心若,你還好嗎?”她像是快要哭泣的樣子。
抬起頭,南心若好看地笑著,“我沒事。”心若也知道柳綠雲此刻心裏的困惑,也明白自己不該那樣冷漠的像對待陌生人一樣對待連皓謙,但是除了這樣她真的找不還有什麼可以讓離開徹底死心的辦法。
“真的沒事嗎?”柳綠雲不放心地看著南心若,她明明笑得那麼燦爛,她卻看見她笑容裏盛著說不盡的惆悵。
搖搖頭,南心若就什麼也不想再說,才知道自己原來也可以這樣沉默呢!
忽然看見瞿冽風正望著邊來,是來找我的嗎?南心若趕緊在臉上堆起好看的笑容,卻看見冽風陡然把眉頭皺了起來,額際邊的拿到狹長的疤赫然變得猙獰起來,兩邊耳朵上的耳釘在陽光反射下散發著五顏六色的光,叫人看得眼花繚亂,胸前晃動著的銀色天蠍座吊墜,唯獨它在陽光裏泛著柔和的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