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一個人在街上?”程昱端著咖啡送到嘴邊時,突然抬眼看著於隨心問。
“沒有了,”於隨心優雅地笑著一邊接過使者手裏的綠茶說謝謝,一邊回過頭繼續回答程昱,“在家裏睡了一會,心裏悶的慌,所以就出來走走。”說完,低頭喝了一口綠茶。
程昱看著於隨心,說,“我聽說伯父公司最近出現了一些問題,現在怎麼樣,解決了沒有。”
於隨心笑了笑,回答,“你也知道。父親一直希望我繼承公司,可是我不喜歡商場上的爾虞我詐,在我選擇舞蹈那時候父親就對我不如從前。而我對父親公司裏的事實在不清楚,我也是前兩天聽母親說了幾句才知道,不是什麼大問題,隻是公司最近把資金都投注在一個項目上,而另一個同時進行的項目資金顯得有些吃力。不過,你知道父親的為人,他會有辦法解決的,所以我一點不擔心。”
程昱說,“那就好,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記得說一聲,我會幫你的。”
於隨心笑了笑,由衷地說了聲謝謝。
然後他們又聊了一些其他的,南心若坐在一旁,像一個多餘的人,她卻樂得自在,邊喝咖啡邊聽他們說話,邊觀察他們,偶爾偏頭看街上來往的行人和車輛,好不愜意。
其實他們真的很般配,真正的郎才女貌,可是偏偏被自己這個“第三者”插足。當然她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插了一足,也是剛剛才知道自己那一足插得有多無辜。看著他們相談甚歡,絲毫沒有一絲尷尬,為難,但是一想到現在的處境,南心若無奈望天,臭老天!要我找他你也得告訴我他在哪裏,長什麼樣子吧,這麼找想海底撈針,一個不小心就弄錯。看吧,現在就弄錯了。越想越氣憤,於是鼓著大大的眼睛瞪老天,誰知恍惚間竟看見上麵直直劈下一道閃電在自己旁邊炸開,心若一驚,本能地用屁股一推椅子,站起來,跳到一邊,低呼一下。
“怎麼了?”程昱被南心若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調,立即站起來問。
南心若一愣,這麼說,總不能說自己剛才罵老天,老天劈自己吧?鬼才相信!現在可是豔陽高照,一點烏雲都看不見。於是傻傻地笑笑,“沒事,就是想起來活動一下身體。”扭過頭,吐了一口,什麼爛借口,才坐下多久。
好在程昱隻是笑了笑,並不追問。於隨心也笑著,笑得有些落寞,他真的愛極了她,不然怎麼會那麼緊張?隨心後悔了,後悔自己在遲疑了很久後還是走來他們這裏。在家裏睡覺不假,但是悶得慌是假。其實是是在夢裏夢見了他,夢見他們從相遇到分手時的點點滴滴——夢見他們第一時間麵,他對她說,你好,我叫程昱,你叫什麼名字。
夢見她俯在他背上,手裏握著蝴蝶風箏大叫,昱,跑快點,跑快點,再快點風箏就能飛起來了。夢見他握著她的手,低壓地問,舞蹈對你真的那麼重要,比我還重要。夢見離別的機場,他真的沒去送她,而她直到離開最後一秒都在往機場外看,希望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