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很有錢啊?!”對方的態度很不友好。
銘君對著賣藥的老太太輕輕道:“等一下。”然後在眾人的注視下把包裹裏的“柳枝刀”拿出來——扔了,係統贈送的苦無——扔了,整個包裹成了真正的包裹“皮”。“體力藥劑,裝滿,快。”因為這裏沒有垃圾箱,而他又實在是走不動,體力值已經降到了十多點,所以他就扔在地上,扔在公子哥的腳下。“你什麼意思?外麵的,擠什麼擠?找死啊?”他吼道,小小的,破破的茅草屋站滿了看熱鬧的人,門外進不來的玩家已經開始埋怨了,但是被他這麼一吼都安靜了下來。人也因此越聚越多。銘君打著顫抓了一把體力藥塞在忍具袋裏,用最大的努力把包裹係上,然後背起來。這個包裹無疑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實在是撐不住了,他挪動著走到房間裏邊的一角,重重的坐了下來。對著大腿紮了一針,做了十幾個深呼吸,體力值終於停止下降的勢頭,按照玩家們的標準來說,他現在屬於重傷瀕死狀態。輕輕的閉上眼睛,調整呼吸,胸口和背後的20塊負重板就像一個鋼圈,壓迫著他的肺,整個上身都動不了。
啟動打坐冥想模式。這應該算是一個“動作”而不是技能。兩腿盤坐在一起,腰坐直,隻要擺動幅度不大,係統就會默認為打坐冥想。整整一天的鍛煉,銘君體內積累了很多的粉紅色能量,隨著冥想的開始,許多綠色的能量從額頭湧出與之融合變成了藍色。這些藍色的能量緩緩的,慢慢的繞著周身穴道流動一周後彙入肚臍下,丹田中的一個藍色小火苗裏。可以清晰的“看”到火苗越燒越旺,越來越大。很快他總結出了規律:冥想時所產生的查克拉,在肉體能量充足的情況下為每分鍾一點。也就是說,他要坐著不動一百分鍾才能完成任務。這還不是最重要的,如果沒猜錯的話,升到第二級就要1000分鍾,第三級的話……真是恐怖啊。
他的手動了,盡量把動作放輕,係統的提示不斷響起“注意,大幅度動作將強行終止冥想。”他沒有停,他在試探,試探係統的底線。冥想時,可以眨眼,可以呼吸,這就說明玩家是可以活動的,隻要在尺度之內,就不會被係統判定為“大幅度移動”。這個過程是如此的簡單,當然這是隻對他而言,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天才”吧,他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對普通玩家而言有多麼的不可思議,還好他的雙手一直放在那件立領白羽披風裏。隻用了不到兩分鍾,冥想被強行中斷了二十多次,他就成功了,在冥想的同時——結印。子,醜,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子,醜……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不斷重複,不斷加快速度。他發現隻要手腕靜止不動,冥想就不會中斷。一遍遍的結印,每一遍都不同,他盡量讓兩個印的銜接更簡單,更流暢,更快,更……帥。然後把順序打亂,不同的兩個印在銜接的時候肯定會有不同的感覺,他要試遍每一種組合。為了達到——完美。
但是……找茬的人來了。
無視,一直被無視,自始至終沒有被正眼瞧過。原本隻是想抖抖威風,但是現在,他怒了。“操!你TMD找死!”嘴上罵了一句,接著大跨兩步,對著銘君的腦袋就是一腳。但是,很顯然他沒成功,他的腳被接住了,不,應該說被捏住了。銘君坐在地上,右手抓著他的鞋底,道:“你是誰?為什麼踢我?我現在很忙,滾!”說完右手用力一甩,他就趴在了地上。拿出一支體力藥劑,對著大腿捅了進去。然後輕輕的從地上站起來,對著藥店的老太婆說道:“給您添麻煩了,可以讓我在這坐一會嗎?”邊說邊從忍具袋裏掏出了100塊錢遞給她。老婆子看到錢,一把抓了過來道:“可以可以,你想坐到多久都行。”剛剛被幾個MM七手八腳扶起來的公子哥看到這一幕後,將有文化的大款和鄉下土大款的區別展現的淋漓盡致。“操,小子,跟我比錢是吧?老太婆,給你一千塊,把他給我趕出去。”說完,拿出一張大鈔甩在了櫃台上。然而事情並不簡單,那個老婆子,皺皺的眼皮耷拉著,對於桌上的錢連瞅都不瞅,對於拿錢的人更是看也不看。隻是輕輕的道:“有人要買藥麼?不買的讓開啊,別當我財路啊,不然別怪老婆子手黑啊!現在的年輕人啊,怎麼差別這麼大啊?”公子哥的臉都綠了,重重的喘了幾口氣,一把抓走桌上的錢道:“有種你小子別出門!”撂下這句狠話轉身走了。銘君一直坐在那,花錢買了這個座位後,就坐了下來,一句話也沒說,同樣的一句話也沒聽,眼睛也閉上了。當然別人看不到他的臉,因為它開啟了披風的隱藏功能,把臉蓋住了。
直到深夜,他不得不起來了
。結印已經1級533/1000熟練度了,查克拉也和他所想的一樣,每分鍾提升一點,從傍晚一直坐到深夜,當體內的肉體力量消耗完了的時候,查克拉已經有1級312/1000熟練度,因為發現,冥想的精神力無法保存,所以他決定不再浪費時間。看了下屬性,隻差速度了,早上鍛煉力量的時候,因為鍛煉了腿部肌肉,所以隻差一點了。這是最後一步。告別了老婆子,走出門,發現深夜的忍界依然熱鬧,幾家店鋪都是燈火通明。因為忍界與現實的時間比例是2:1,這樣每個人都可以體會道忍界中白天與黑夜不同的樂趣。看了一下右上角的時間,現在正是現實世界淩晨3點,還有兩個小時,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