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那個男學生並不是個例,在這些之前的同班的挽留下,又有將近十個學生被三頭犬撲倒,永遠地留在了這裏。當然也有兩個詭異出現在這裏的之前的同伴被幹脆的直接打死,倒在地上不能動彈,讓逃過一劫的其他人鬆了一口氣。
雖然看起來這些人已經不再是之前的那些人了,但還好還是能夠用人類的標準去對待他們。當然,指的是能夠用殺死人類的方法來殺死他們。
但是在倒下的屍體上似乎有著蒼白的霧氣湧出,明明隻是普通的白色,但是卻讓人忍不住去用蒼白來修飾它。霧氣似緩實快地湧出,而後凝聚成一團類似人的頭顱形狀的氣團飛向了剩餘的其他人。
“快跑啊!”
不用提醒眾人已經開始自發地逃亡,這句話與其說是對其他人的提醒不如說是自身恐懼的宣泄。雖然不知道這些白色霧氣具體是什麼,但是隻要想想之前那些突然出現的變得詭異的同伴就知道被他們碰到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所有人一下就四散開來,這種情況下聚集在一起肯定會被一鍋端,還不如各憑運氣逃跑。
“這下我們就不用管他們了吧,月月。”宓弘用有些開心的口氣說道,“他們已經死定了,所以就不用管他們了。”這是她提出的理由。
月月沉默了一下,而後默然點頭。
的確,他們已經死定了。他們自己也許無法發現,但是她和月月都可以發現周圍已經滿是敵人了,他們已經沒有退路,除眼前這條,再無生路。
若是放棄了眼前這條路,在沒有實力和關鍵時刻可以分散火力的同伴的情況下必死無疑。這種情況下不管眼前這些出現的昔日同學直接衝過去才是正解,而不是被這些雖然詭異但是還屬於普通人的傀儡和那些飛行軌跡僵硬速度又不快的霧氣嚇跑。
“那麼月月我們接下來是……”
眼前驀然出現的異種生物打斷了她們的話語,那是一隻全身都由大量新鮮程度各不相同的肉塊堆積而成的生物,看一眼仿佛就會汙染人的靈魂,將人拖入無盡的深淵。
它並沒有看著月月和宓弘,也沒有看著那些被追殺屠殺的學生,並沒有確切的觀察對象,似乎在觀看更為模糊的一些概念性的東西。不斷詭異地擴張和收縮的頭部的兩個空洞仿佛在從眼前的這一切中吞噬和吸收著什麼,帶動著他的全身不斷顫動著,那是興奮和愉悅?
“實在是不想和這家夥戰鬥呢,不然的話就算能輕鬆解決掉他恐怕我手上的臭味會一年都洗不掉吧。”難得地打算逃避戰鬥的宓弘如此說道,而後隻是一個眼神的交彙就同時向著左側逃去。
眼前的道路已經被對方的指揮者以自身填補了包圍網的最後一個漏洞,所以此刻的包圍已經沒有任何可以取巧突破的方法,唯有依靠實力強行打穿。但是以她們的實力來說,此刻除了那個未知的惡心指揮者,這個包圍網的其他方向對她們來說再沒有任何危險。指揮者的出現,宣告的是其他所有人的死亡,同時也代表著包圍網對她們兩人不複存在。
那個完全由肉塊堆積而成的夢魘般的生物並沒有關注逃往其他方向的月月和宓弘,似沒有發現,似毫不在意,隻是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享受著眼前的一切。
回過頭最後看了一眼那個生物的宓弘不由打了個寒顫,而後回過頭去再不關注,不管它是怎麼想的都和她們沒有任何關係了。
三號學區外圍,黎輝皺著眉看著眼前在地上爬行著的少女,她的麵色無比的蒼白,由於腳似乎受傷了而用著這種方法緩慢地移動著。嬌嫩的皮膚被地麵粗糙的表麵磨出了大量的傷口,沿著爬行的軌跡一路上都可以看到混合了地麵的灰塵而顯成黑紅色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