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隋開皇8年(公元588年)南陳建康嘈雜的喧嘩聲驚醒了宿醉未醒的陳康,他感到頭疼欲裂,迷迷糊糊的記著自己昨天晚上喝多後被同事送到了賓館休息。雖然外麵好像搬家似的噪音確實很大,但是陳康還是懶得起床,心中默默想到,哪個缺德的家夥大早晨搬家,祝他新房鬧鬼。正在想著,突然開門聲想起,陳康閉著眼喊道:“還有人在,中午退房。”來人聽到也是一愣,後又猛然向床邊大跨一步,一把抓住陳康的手,喊道:“殿下,隋軍已經進城啦。陛下和眾大人們還在商量對策,娘娘派老仆來帶你入宮。”說完又拉著陳康向外飛奔,到這時,陳康才來得及反應。他猛地張開眼,入目的是一張略顯幹枯、有些發白的老人的臉;他用力甩開來人,見鬼一樣的看著那人,吼道:“作死啊你,不是告訴你了嗎,中午在退房,你這是要幹什麼?攆人嘛,你們這是哪個賓館,有這麼服務的嘛,咦,,,”不等說完,陳康這才看出不對,隻見這老者穿著一身好像電視上常出現的黑色漢服的裝扮,但是仔細看又比漢服更緊身。周圍的裝飾,大都銀光閃閃,桌上放的瓷器綠中發亮,造型都頗具古風。而眼前的老者也正詫異的盯著自己。
“這是哪,”陳康驚呼道,他清楚地明白自己所在的開發區絕對沒有這麼高檔的賓館。老者更是吃驚,見到眼前之人撞邪似的說了一大堆不知所雲的話,更是好像不認識自己一樣。又抓住陳康的手繼續向外走,急乎到:"殿下,隋軍已然進城,他們若是縱兵在城中掠殺,情勢危已。現在是逃是降,還在等陛下定奪,快隨老奴進宮吧."見到來人又抓向自己,陳康頓時發飆,雖然不知身在何處,但是已認定眼前之人,來路不正。眼看陳康又要反抗,黑衣老者也是壯了壯膽子,一拳打在陳康胸口,雙手抓住他的肩膀,猛力搖晃、大喝一聲:“陳康!"陳康聽了猛地一顫,頓時又頭疼欲裂,他清楚地感覺到一陣陣完整或零碎的不知名的片段,在充斥自己記得大腦。“啊--"他尖叫一聲躺在了地上,老者立刻去觀察陳康的情況,看到他雙目無神,好像丟了魂一樣,身體還在慢慢的顫抖。“果然是中邪啦”老者喃喃道,緊接著便雙手運足力氣顫悠悠將陳康抱在肩上,推門跑出。
走出門外,真是豁然開朗;一方圓拱石門隔離著內室與庭院,一大片草地上坐落著青石桌椅,高高的院牆、蔥鬱的樹蔭,真是一派好**。但是院牆外那還沒有停歇的喧鬧聲與這裏的景色,格格不入。老者對周圍的美景,熟視無睹,扛著陳康正直走向大門。兩扇紅木大門敞開著,門外站著一位長須的中年男子。看到老者與陳康,焦急之象略有緩和,又見陳康兩眼無神,剛舒緩的眉頭又皺了上去。沉聲急語到:“劉少監,康兒這是何故,”老者答道:“國舅,殿下剛剛中邪啦,說話稀奇古怪,方才被我大喝一聲,好像撞破了邪,現在應該隻是,還在回神吧。"那被稱作國舅之人額頭皺紋更深,接過陳康,快步走出大門,門外早停一輛馬車,他將陳康慢慢放入車中躺好,對車夫交代道:“夫人和小姐進宮了吧,一定要保護好殿下。”車夫還要回答,突然從街角衝出一對輕甲騎兵,國舅高喊一聲“快走”就飛起一腳踢向馬屁股,車夫揮鞭向另一方疾馳,國舅和那名老者轉身跑進宅內。
話說另一邊,陳康的頭還在痛,他感覺像是又過了一世,腦海中殘留的碎片和自己的記憶結合在一起。讓他真的感覺到莊周夢蝶一般的意境。出現的記憶中是一個也叫做陳康的王子,但是因為算出與母親八字相克,不可長期居住在一起。於是從小在舅舅家長大,一年在宮中零零碎碎也不過住一個月。這個陳康天資聰慧,誌學之年(15歲)也算是文武俱全。顛簸中陳康悠悠轉醒,但是還在發呆,這次可不是因為沒有清醒,而是太清醒啦,起身坐在車中;自言自語到:‘這種事竟被我趕上啦。”在他的前麵,一車簾之隔,車夫駕著馬車在狹窄小巷中,左右變換著方向,他心中明白大路上已經布滿隋軍,整個城中隻有王宮還沒有被攻破。他不由得心中感慨‘敗得實在太快啦,聖上椅長江天險,企圖固守不出,可還是被隋軍打了進來。聽說昨夜隋軍攻城,建康大門是被城中百姓合力打開的,民心已失,大陳將滅啊’。邊感歎著,他又向右調轉馬頭,看著路兩邊緊鎖的百姓家門,皺起了眉頭心中想道“拐過下個路口就到王宮東門啦,可這裏本應該是百姓聚集於此向宮中求援的地方,自己就可以帶王子趁亂進宮。但現在,百姓家家閉門不出,已經沒有了為國最後一拚的念頭,自己和王子突兀出現在大街,如何才能衝進宮去”也是天不佑他,剛剛拐進這條巷中,迎麵看到一穿黑色金邊盔甲持槍馭馬的隋將之背影,在路口調度士兵狀。馬夫勒馬急停想趁及調轉馬頭,可是小巷過於狹窄,馬輕聲嘶著,令他駕馭不得。這時那隋將也聽見響聲轉過頭來,兩方在這裏也算是狹路相逢。說時遲那時快,馬夫狠甩一下馬鞭,想要驚馬撞出一條生路,那隋將也馭馬在當中站定,喝到:“車中何人,吾乃大隋韓擒虎,降者不殺。”話畢,馬車也如離弦之箭,向他衝來;隻見韓擒虎單手撐馬背,右手握緊了槍杆,腳下用力狠踩一下馬蹬,竟從馬上彈起,右手向前猛地探出長槍,一下將馬夫刺穿在車上,兩匹馬也狠狠的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