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放心了,他會問魏麗娟,就是怕這個丫頭一時糊塗,想公報私仇,到時候,自己想替她掩蓋也找不到借口。
問太醫的事情,其實,就是提醒魏麗娟,如果魏麗娟還沒有宣太醫入宮,他立即宣太醫入宮。事後,他還可以以年輕不懂事作為掩蓋,護住魏麗娟。
謝皇後見自己的打算再次落空,銀牙都咬碎了。“妹妹思慮得就是周到。”
魏麗娟望向了謝皇後,眼裏一片清明,幸虧自己聽了紫燕的話,不然的話,不就現成的把柄給人家握住嗎?“皇後娘娘過獎了,臣妾隻是盡一點綿薄之力罷了。”
謝皇後嘴皮動了動,最後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反正,她也不急,對付魏麗娟,她有的是時間和機會。
就在此時,太醫們入宮了,文帝就讓穩婆安排太醫們進去診治。
一盞茶功夫之後,其中一個太醫就對文帝道:“阮貴人的身子無礙,微臣懷疑是胎兒有問題。”
文帝聽了這句話,微微一驚,他記起了自己唆使李賢妃做下的那件事,可胎兒能活到現在,不就說明了他生命力旺盛嗎?怎麼可能有問題?
“可有法子救治?”文帝沉聲問道。
幾個太醫麵麵相覷,最後道:“隻能盡人事聽天命。”
文帝見太醫如此說,點了點頭,就道:“開方子吧。”
太醫們有點糊塗了,這是要保大人,還是要小孩?
謝皇後見太醫為難,就道:“可有什麼麻煩?”
“就是這藥方,臣等不知道該如何開?”其中一個太醫覷了皇帝一眼,“不同的症狀,自然要不同的藥方。”
文帝聽了太醫的話,就知道是問保大人還是保小孩這個問題了,他略微思索一下,就道:“兩個都要保住。”
太醫們為難了,按照阮沉魚這樣的狀態,莫說保小孩,就是保大人也是岌岌可危。
魏麗娟看出太醫們的為難,上前道:“按皇上的意思做,本宮進去,勸說妹妹幾句。”
文帝聞言,狐疑看了魏麗娟一眼,魏麗娟回了文帝一個笑容。
文帝放心了,就讓魏麗娟進去。
產房裏,濃重的血腥味飄散在空氣裏,魏麗娟用帕子掩住自己的鼻子,走到床前。
阮沉魚一頭汗水,臉色蒼白,躺在床上,一動都不動,活像一具屍體。
魏麗娟的目光掃向了她的下身,下麵隱隱有血水流出來,速度極為緩慢,卻足夠消耗阮沉魚的性命。
“沉魚,你怎麼樣了?”魏麗娟輕聲細語問道。
阮沉魚聽到魏麗娟的聲音,睜開眼睛,狠狠剜了魏麗娟一眼。魏麗娟見她還有心思瞪自己,心就放下了一大半。
“怎麼?恨我?”魏麗娟輕笑,眼裏一片冰冷。“比起你對我做的,我做的又算什麼?最多就是給你添堵罷了。唉,可憐你肚子裏的孩子,這麼小,就得跟著你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