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少承在上一次聽完郗子言說完的話之後氣衝衝地就離開了,直到現在也沒有跟郗子言發過任何信息。
有時候他搞不懂蔣少承明明傷害的是自己本身,他卻比自己還要生氣。
轉眼間就要到了複檢的時間。
薑明睿卻早出晚歸的越來越頻繁。
他們之間的見麵隻有傍晚時分薑明睿帶著疲倦的身體回到家裏時看見一如既往的坐在陽台上畫畫的郗子言寒暄幾句便回到房間睡覺。
清晨的太陽越過山頭升在空中。
第一縷陽光透進窗戶的時候客廳裏傳來關門的聲音。
關於薑明睿的事情郗子言也沒有多問。
南方季節的轉換導致天氣變化的快,轉眼過了兩個小時天空便開始下起了雨。
郗子言對下雨天有著獨特的喜歡,剛調好的畫板還有顏料又被收回。他想起來薑明睿在季節轉換的時候容易犯病,於是發了信息問候過了半個小時也沒有回應打過去的電話也沒有接。
薑明睿屬於很少生病但一生病就會十分嚴重的那種類型,郗子言看著窗外不斷下著的雨心裏地心提了提來。
郗子言趕忙穿上外套撈上幾瓶胃病藥帶著傘就往門外跑。
乘著的士到達薑明睿公司樓下的時候雨小了些,但白蒙蒙的一片依舊不變。
公司外的人無法進去,這個時間段沒有人外出郗子言去了附近的早餐店買了些小米粥才返回。
郗子言撐著傘站在公司對麵馬路的邊上,他伸進口袋裏拿手機想要給薑明睿再打一個電話。
可下一秒他就看見公司門口出來一個人的身影。
那是薑明睿。
郗子言下意識的就往前踏了一步,緊跟著他就看著薑明睿的身後跟出來一個人。
他愣住,腳也跟著收了回去。
他看著他身後跑來一個人,那人滿臉帶著笑意出來的時候手很自然的牽上了薑明睿的手臂,那人是周傑。
兩個人你儂我儂的出了公司門口又一同撐著傘坐進了車裏。
郗子言站在一邊覺得就像自己才是那個第三者。
手裏的小米粥已經涼透了,郗子言那樣直盯盯的看著車內兩個人的動作,隨後打開手機點了薑明睿的電話撥了過去。
他站在那裏看著撥通過去的電話的時候後,車內的薑明睿下意識地就要接通電話,可就在要點接通的時候卻被周傑一把攔下,不知道他說了些什麼隨後便把薑明睿的手機一把奪過。
郗子言的電話被掛斷,他看著與自己相處相戀了八年的先生此時此刻正在和別人耳鬢廝磨。
雨下的滂沱,就連撐著傘眼前也濕了一片。
郗子言就這樣站在那裏,黑色地雨傘不斷地滑落雨滴落在腳下,褲腳濕了一片就連眼前也變得模糊不清。
身後的草坪傳來一陣淒慘的狗叫聲將郗子言拉回現狀,再次反應過來的時候,不遠處的車早就消失不見。
郗子言伸手撫幹臉上的淚水轉身看見身後已經濕透全身的流浪小狗。
他蹲了下去將打包好的小米粥放在地麵上用傘擋著。
流浪狗身上帶著傷,此刻他的警惕性高看見郗子言的時候身體不斷的顫抖他很害怕但是他快要堅持不住。
郗子言沒有伸手碰它隻是往前站了點替它擋住了雨,他蹲在它麵前,眼睛不再空洞,他看著流浪狗溫聲道;“你也和我一樣被拋棄了麼。”
“他不要我了。”
“由主為次變成局外人沒想到是我的最終結果。”
“終究攔不住那顆已經變質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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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薑明睿回到家,同樣是背著光進來客廳他卻沒有看見郗子言的身影。
公文包被放在沙發上的一角,客廳裏沒有燈哪裏都是,安靜的有些反常。
薑明睿開了燈,整個房子亮了起來,他喊了句:“言言?”
他沒得到回應,客廳裏亮著燈卻沒有郗子言的身影。
直到他進了臥室才看見坐在窗台上的郗子言。
薑明睿一開門便被迎麵襲來的香水味直通腦門,那原本是淡淡好聞的梔子花的味道此刻變得格外濃鬱。在薑明睿身上帶著股淡淡的玫瑰味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