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伴著小孩的哭聲的響起,魏武立馬就從屋外奔至床榻前,望著嗷嗷待哺的嬰兒,還有麵色蒼白卻麵露微笑的妻子,魏武欣慰的笑了。來,給我抱抱,不顧嬰兒身體還未擦幹,伴著母體的血跡,魏武從接生婆那裏接過嬰兒。說也奇怪,這小孩被魏武接過,便止住了哭聲,按理說剛生下來的小孩都是張不開眼的,但這娃卻非同一般,睜著大眼,直對著魏武看,魏武興奮了起來,“好好,我兒子非比尋常,有出息。媳婦就管他叫魏虎吧,管阿婆,你覺得怎麼樣?”“恩,此子誕生,有火相,明眸善睞,將來必是果斷勇敢聰慧之人,不如叫魏熠吧。”管阿婆道。“好,就叫魏熠,媳婦你覺得怎麼樣?”魏武道。“我也覺得挺不錯的,管阿婆乃人仙之流,今日替我接生,我夫妻二人已是感激不盡,今日我兒得名,那還得多謝管阿婆啊。”床榻上的婦人此時臉色也恢複許多。“恩,那好,小武,你給收拾收拾屋子,好生對待你加妻兒,我先走了啊,有事上門找我。”說完,那管老婆子便邁開腳步出去了。三日後,魏家小破宅子裏。此時婦人身體也恢複了一大半,麵色紅潤,倒也是個美人坯子。反觀那魏武卻長得文縐縐的,很是瘦小,個子不高,但長得卻幹淨,二人也是較為般配的。此時魏武正忙著劈柴,婦人抱著嬰兒與他交談著,屋外一片和睦。“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隻見一三十左右的中年男子正慢慢走來,一邊高唱道德經,一邊狂笑,似世外高人,也似那癲狂瘋子。魏武見來人樣貌和善,便起手端茶倒水給那人送了。“敢問先生可是李耳先生?”魏武說完,便遞水上前,那中年男子接過水後,一口喝盡。慢條斯理道“何出此言呢,似我這般,怎敢與家師媲美呢?”“敢問先生名諱,怎經過此地?”魏武問道。“鄙人伊喜,號文始先生,今日路過貴地,見天空祥雲萬裏,呈紫氣,顧高念道德正經,欲引善人前來。今觀善人麵相,便知善人家中有喜,且有貴氣。”“進來坐。”魏武打斷男子的話,拉著他便往家走。“媳婦招待客人。”“哎,好。”婦人道,便自抱著孩兒進了柴房做飯去了。魏武領著那道人進了屋內,隨手遞過竹席墊子,端來碗筷,端來自家釀的米酒,還有花生,便席地而坐,開始攀談起來。"文始先生,敢問我還有幾年陽壽?”魏武忐忑道。“約有十載。”伊喜道。“十年夠了,夠了,好歹我也能看著熠兒長大成人了。隻是怕苦了他們娘倆。”魏武給自己倒起酒來,開始喝了起來。“汝妻命不久矣。”伊喜又道。“什麼!”魏武大呼,剛起手的酒杯就被打得粉碎,此時他麵目猙獰,麵上青筋暴起,猶如魔鬼一般。“道法自然,心生奧妙。”伊喜念道“該來的遲早會來,難道不是嗎?”魏武一時清醒了許多,喃喃念道“難道真是天命不可違嗎?”“其實我今日前來,便是接走你這孩兒的。此子並非凡胎,天生慧眼,他日終成大器。你大可不必擔心。”伊喜道。“那就好。那就好。”此時魏武似乎寬鬆了許多。“七年前,家師下凡傳道時,便叮囑過你少造殺孽,好在你收手較早,不然壽止於此。也罷也罷。”伊喜道,也吃起酒來。二人攀談片刻,婦人便弄好了幾個小菜,二人開始吃了起來,一時無話。酒足飯飽過後,魏武便領著妻子進了臥室,“月兒,你隻剩下兩年的命了。”說完,便抱著自己的妻子痛哭了起來。“好了好了,鬆鬆,你兒子快被你壓哭了。熠兒不哭哦,乖乖。”說完便將嬰兒抱在了床上。在回頭望了望此時已哭的不成人樣的魏武,婦人笑了。她輕輕的抱住了魏武,摸了摸他的頭,撫了撫他的背,在他的耳邊輕輕地念道“你知道嗎,我李月今生與你為妻,是我最大的榮幸,當年你獨身前往魯國救我,身重數箭的你,我一輩子忘不了。為了我,你去與蛟龍搏鬥,為了我去那蕭山尋找仙靈果汁,為了我,連那趙國大將的位置都可以拱手讓人。沒什麼比我能在你身邊更重要了。”婦人又撫了撫魏武的背,小聲的哭了。她哭的很小聲。二人相擁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床榻上的小孩也哭了起來,似是感覺到有什麼東西要消失了那般。此時魏武止住了哭聲,親了親自己妻子的臉,“你知道嗎,當年我為什麼會看中你嗎?”魏武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