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心意向何尋(1 / 2)

“噔——”那桌子被狠狠地錘了下去,一下就顯出一個窟窿。

“王爺,您消消氣。”蔣少保殷勤地說道,“王上現在是越來越不象話了,居然帶了個後宮妃嬪來這狩獵,唉,祖宗的規矩全都忘了,王爺該勸薦才是。”

列楚弈冷笑一聲,“不如蔣少保代替本王去如何?”

蔣少保一聽,臉色一陣煞白,他當然知道這會子去肯定是觸黴頭的事,訕訕地笑了下,他是沒觸著黴頭,卻觸了怒火了,隻好低著頭,輕輕蓋著茶碗兒,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打發時間。

列楚弈一臉惱怒地坐在椅上,那緊曲握著的手,青筋都暴起來了。他仍然深刻記得剛才那一幕,或者他應該盡早計劃才是。

“王爺,玎斕國特使求見!”一個小太監進來稟告道。

“請他進來。”列楚弈恢複了平和神色。

特使進了帳,向列楚弈行了個禮,說道:“在下軒祁,給王爺請安,王爺千歲!”

列楚弈笑笑,早不複剛才隱怒的痕跡,“特使不必如此多禮,請坐!”

軒祁坐了下來,立即有侍女端上茶來,端起茶來,這君山銀針的味和自己國的酥油茶果然有著天壤之別,就連該國的美人也是各有千秋。想起今日,焰烈國王當眾對自己妃嬪的寵愛惹得有多麼注目,而那身側的銘德王爺,還有那個一身清雅白衣,據說是閔太師的公子,都是一臉不悅的神色,他就覺得那個女子,應該是非比尋常的。

他仍然記得初次見她時,她那微微低垂的態勢,那擦肩而過被窺視到的側麵象極了那個人,玎斕國避諱提到的那個人,隻是其中究竟為何會這樣?這比他原本出使焰烈國的目的更加有趣得多了。

列楚弈盯著軒祁那臉上有著一抹難以察覺的微笑,不禁也撇嘴笑了起來。玎斕國向來都與焰烈國不和,這次居然會派個特使來,其中必定有什麼陰謀。不過“兩國交戰,不殺來使”,他也饒有興趣想看看玎斕國君所玩什麼把戲。於是開口道:“本王聽聞玎斕國的風土人情和本國截然不同,人人皆住大帳之內,居無定所,不知真有其事?”

“卻有其事,王爺若有興趣,以後不妨親自到本國一訪。”軒祁盯了下自己麵前的列楚弈,他也在審度著自己。

“當然,有機會的話。”列楚弈並沒有把心內所想的下半句“以鐵騎踏入玎斕國”說出去,隻是自得地笑著。玎斕國國力較焰烈國還是有差的,隻不過是盟國間的連橫,如果沒有,玎斕國一個草莽之國,又怎可抵抗得了焰烈國鐵騎弓箭的強悍?

“這次適逢貴國正巧冬狩,本使臣也聽聞王爺箭術一流,特地獻了把蟠龍弓,還望王爺笑納。”說完間,旁邊跟隨著的一個小廝拿出一彎圓弓來,隻見其上雕著龍舞翔天的圖案,點綴其上的都是璀璨的琉璃瑪瑙,那弓的線則是金質銀絲。

列楚弈接過那弓,試了那弓的結實度,笑著道:“這把弓果然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