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闌珊甚寂寥——子勳筆記(1 / 1)

天福九年六月二十七,蘭香徘徊,幽靈空雅。

晚宴之夕,餘又逢月氏女。記昔,紫閣聽得卿奏簫一曲,隻覺心舂如鼓,如是我聞。今番再見,清姿玉色,顧盼神飛。想來舊時宓妃,不過爾爾。

然,卿,帝王之妃,恩寵甚甚。餘不過是下臣之子,禮應避之。奈餘心不控,是夜,盡入卿院,為瞻卿顏。聞卿詠句,不無歡喜。卿漠然而走,竟無挽留。

天福九年七月初一,蓮花正盛,灼灼誘人。

餘持筆狂書,因可靜心斂氣。忽見卿影,心竟自亂,身不由己。見卿傾身向池,餘恐,擁卿入懷。淡香襲鼻,餘為卿狂。忽念卿位,避餘心亂,惡語相向。見卿漠然,餘悔恨難堪,盡傷卿心。

奔赴餘屋,持蓮燈一盞,摘蓮蓬一朵,為求卿顏歡。卿果歡顏,言欲做膳。餘不由語,求卿一碗。卿笑如蓮,幽香醉人。

卿自親做,餘嚐不覺口齒留香。與卿談之,驚卿才學,更欲憐之。餘口無遮攔,竟直言不諱,傷卿之心。幾悔幾痛,餘頓悟:餘心已許,欲表心意。卻逢王爺,言咽如鯁。餘睹王爺喜卿,不覺黯然神傷。

天福九年七月初二,蓮花新滅,菊黃正豔。

餘聞卿隨餘母赴宴賞菊,餘心急,候於門前,等卿歸來。卿無視餘,心碎如裂。

是夜,持筆繪卿,心心念念。卿真竟來,餘欣喜如狂。卿求餘事,欲言又止,猶豫不決。餘揣猜卿心,果得卿意。餘定助卿,願卿知餘一片赤忱。

天福九年七月初三,鑼鼓陣陣,人聲擾擾。

餘父壽辰。卿金衣玉冠,甚是驚豔。卻見卿指燙傷,腫紅胭脂,餘轟然心痛。

忽一太監即,以言激卿,卿麵色如雪,神采暗淡,餘甚掛心。聞得太監隨攜侍衛,似是為卿而來。

卿忽回屋,餘憂,跟之。欲相告,恐卿傷。卿閉屋,問餘。餘無可辯駁,告之。卿惱極,失控驚呼。餘不禁握卿手,心神蕩漾。

王爺竟破門而入,斥餘,以閔府上下,迫餘。餘心神皆碎,悲恨而去。惟思伊人懂,但得再相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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