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璟看著閔夫人的神情,不禁令她記起爹爹在回憶娘的時候,那也是一臉的追憶憧憬。不知爹爹現在如何?村子莫名其妙地被燒,她這樣莫名其妙地進了宮封了妃,又莫名其妙地成了閔太師的幹女兒,這一切為何都是那麼湊巧?想到這,她不覺手心一顫,持著的茶水潑灑出來,濺了一地。
“你怎麼了?”閔夫人被玉璟這一動作一驚。
“哦!沒什麼,沒拿穩。”玉璟失了神,毫不覺察出自己的手被燙紅了。
“唉呀!手都紅了,還說沒什麼,你這孩子咋這麼不小心?”閔夫人嗔怪道,忙著吩咐一旁的奴婢去拿燙傷藥。
“出什麼事了?”閔太師聽到堂的聲響,走進來。
“沒什麼,娘娘不小心燙傷了手。臣妾已經吩咐去拿藥了。”閔夫人說道。
閔太師一看情形,客套說道:“娘娘,是為臣照顧不周,還請娘娘見諒!”
“不礙事,今日是大人壽辰,大人自去忙吧!有夫人在此就行了。在此恭祝大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玉璟想想,再怎樣也是做了幹女兒的,當然得盡孝道,於是客套地說道。
“謝娘娘吉言,沒事老夫先告退了。”閔太師也不怎麼推論,辭了禮,出了內堂,接受外麵的官員恭維。
玉璟覺得閔太師對著自己總是有層隔膜,一直是恭恭敬敬的。
閔夫人大概猜測出幾分,說道:“大人一向都是注重禮儀的,你不用掛在心上。”閔夫人接過奴婢遞過來的藥,輕輕為玉璟撫上,“這珍珠粉對燙傷治理很有效果,還可以清熱解毒。你感覺怎麼樣?會不會痛?”
玉璟看著閔夫人如此緊張的樣子,感動得說道:“不會,冰冰涼的。”
“冰冰涼?哦,嗬嗬,肯定是勳兒弄的。”閔夫人提到閔子勳一臉的安慰。
玉璟不大明白,自覺得被敷上的手,透著一絲清涼,倒不覺得痛了。
“娘,您找我?”閔子勳掀起珠簾,走進來。今日,他穿得很是清俊雅彥,一雙如星的眸,光華內蘊,襯得這個紛亂的壽宴有些可譏。
“勳兒,來。”閔夫人見找自己的兒子,笑得很是安慰。
閔子勳坐了下來,看到玉璟燙傷的手,有些焦急的神色,隻是看著玉璟無言詢問。
“這孩子,太不小心了,把手燙傷了。”閔夫人替玉璟解釋道。
“沒事的,幹娘,這藥藥效很好。”
“嗬嗬,加了薄荷。勳兒,是吧?”閔夫人追問。
閔子勳見著玉璟的手,並不是很嚴重,安下心來,答道:“恩,加了薄荷更有利於傷口消腫。”
“你這孩子,就喜歡搞七搞八,當心你爹知道訓你。”閔夫人半是疼愛半是嗔怪。
“娘——”當著玉璟的麵,閔子勳被自己的娘這樣嗔怪,感覺有些不好意思,盡露顯著孩子的姿態。
“銘德王爺到!”外堂的迎賓小廝大聲叫道。堂內忽然一片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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