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傭兵離去後,這片叢林一片寂靜,隻剩天牙一行人站在原地,有些躊躇不定。
“真厲害,太酷啦!居然有人能隻身團滅一支執法隊!”片刻後,楊文燁大笑出聲,說不出的興奮。
天牙天嵐一陣無語,這個人到底在想些什麼呀,那個通緝犯才是現在最大的難題好吧,還誇人家酷?
天牙沉吟片刻出言問道:“那麼你打算怎麼辦?繼續向前麼?通緝犯畢竟隻有一名,碰見的概率應該不大,即使碰見了也不一定會對我們出手,怎麼說?”
“笨,當然是避其鋒芒了,人家傭兵都好心提醒了前方有危險,你還湊上去是嫌命多啊?”然而楊文燁卻是毫不留情的罵道。
連脾氣一向很好的天牙都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剛剛是你在誇通緝犯好吧,顯然也包含有想向前繼續行走的意思。
“大概,危險的不是通緝犯吧,反而是負責緝拿的執法隊,是麼?楊文燁。”天嵐也露出認真之色,她心思比較細膩。
“嗯,沒錯,通緝犯並不是很危險,真正危險的是那些帝國的走狗——執法者,常常冠以正義之名,背裏卻做著見不得人的勾當。”楊文燁語氣不善的講道。
天牙也逐漸意識到了,似乎這個帝國並不如表麵那般太平,不對,是這個世界,整個世界都處於動蕩不安的狀態,沒有真正的和平可言。
於是,他們保持了意見一致,再次開始沿原路返回,不緊不慢的走著。
“那些該死的執法者,我一定會找機會殺光他們的!”楊文燁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恨聲道,語氣無比認真,似乎是與其有什麼深仇大恨。
連天牙天嵐都為之一怔,這股滔天的怨念,裏麵包涵著一股不屈的執念,這個楊文燁,看起來年紀輕輕,到底都經曆了些什麼?
幾秒鍾無人應聲,也不知說什麼好,剛剛一瞬間,氣氛似乎降到了零點。
“如果你足夠信任我們,可以講講你以前的故事麼?”片刻後,天牙輕輕出言。
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楊文燁剛剛的感情不是作假,是真正發自肺腑的自我,這種情緒,一旦釋放根本無從掩飾,哪怕他是一個十分高明的騙子。
“呃,也沒有什麼,隻是他們總是喜歡幹擾我的工作,給我的生存帶來的極大壓力,所以才對他們的存在有點不爽。”楊文燁嘿嘿一笑,語氣又很輕鬆的講道。
“那你的工作是什麼?為何他們總是去幹擾你?”天牙條件反射的問道,直覺告訴他,這裏麵有大故事!
楊文燁卻在此時似乎有些靦腆,訕訕笑道:“詐騙、偷盜、搶劫等等咯……”
天牙天嵐兩人都不由得步伐一滯,滿腦子黑線,這個楊文燁還真是滿口胡說八道,還以為他要講什麼重要的過去了呢。
“那你是活該,人家執法者不找你找誰?”天牙沒好氣的說道。
他雖是這麼說,但卻並沒完全相信楊文燁的答案,可能他說的詐騙、偷盜、搶劫確實都有做過,並也因此與執法者有過摩擦。
但是,這種程度的摩擦,還遠遠激不起那種深刻到骨子裏的仇恨,這個人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過去,隻是現在還不想透露給他們罷了。
三人一陣無言的走著,除了沒有再見過人類傭兵外,此地更是鴉雀無聲,連那些時常出沒的動物都不可見了。
忽然,走在最前麵的天嵐步伐一滯,腳底微移,保持著敏銳又野性的姿態。
緊隨其後的天牙,也急忙停下,眼神一沉,目光緊緊盯著天嵐也盯著的地方。
在那前方茂密的植被旁,竟然無聲無息間站著一個人,他的出現幾乎是毫無聲息!
那是一個年輕的少年,眉宇間似乎總是透著淡淡的憂愁,有著一頭蓬鬆而飄逸的黑發,隨風飄揚。
他的個子不算很大,可能比天牙高出那麼一點點,又比楊文燁矮了一點,沒有爆炸性的肌肉,甚至略顯單薄。
他穿著一身輕柔的灰色武道服,褲筒旁綁著兩根棍子一樣的東西,想必可能是他的武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