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組合拳打完,趙蔥的火氣也消散了大半。
冷著一張臉揉了揉手腕,似笑非笑的說道,“有的人話太多,就是欠揍!”
“少府司你覺得本侯說的對麼?”
甘羅笑而不語。
趙蔥這殺雞儆猴的手段,著實是讓甘羅大開眼界。
看來,不管過了多少年,那個女人始終是他心裏一道無法愈合的傷疤。
他的地位越高,身份越顯貴,那道傷疤就撕裂的越疼。
“繼續說!”趙蔥將身上華貴的官袍整理了一番,對著身旁滿臉懵逼的顏聚揮了揮手。
顏聚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拳頭打蒙了。
好在他是武將出身,皮糙肉厚的,趙蔥那綿軟無力的拳頭最多算是給他刮痧。
可直到這會,顏聚也沒弄明白自己為啥挨揍。
隻能苦著一張臉繼續說道,“另外幾具屍體上的致命傷,看上去像是短劍所致。”
“不過,此人的招數甚是古怪。”
“不但沒有一絲尋常路數可言,更是雜亂無章,出手直奔要害,招招致命。”
“要麼直接割喉,要麼直刺心髒,要麼....就是割斷大動脈,下手幹淨利落!”
顏聚說到此處,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他一向自恃身經百戰見多識廣,可如這般直截了當的殺人招數,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天下武功都講求攻守兼備,可此人的招數卻沒有半點防守,隻有進攻。
顯然,他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殺人。
不是你死就是你亡的殺戮。
顏聚的話,令甘羅暗暗倒吸了一口涼氣。
能讓以心狠手辣殺人如麻而“著稱”的顏聚麵露膽怯之色,可見他口中所說的那個人,下手是有多黑。
來之前甘羅可是認準了,此事必定是天字號特工的傑作。
可現在,他卻有些拿捏不準了。
一支將近三十人的城防營小隊,提前在接頭地點設下埋伏,最終卻險些被團滅,隻有兩個下等兵逃了出來。
甚至,其中十幾人都是被一擊斃命。
李信剛把這個消息帶回來的時候,甘羅可是驚得半晌沒說出話來。
城防營負責拱衛京都,邯鄲城百姓背地裏都叫他們城管。
雖然比不得正規軍那般紀律嚴明,可戰鬥力卻不比正規軍遜色半分。
當年秦國十萬大軍圍困邯鄲數月攻不下來,這幫城管也算得上是功不可沒。
甘羅仔細盤問過李信,至少向來自稱武功高強的李信親口承認,如果換作是他,在麵對三十人圍困的局麵下,殺出重圍跑路肯定沒問題,順便弄死幾個也沒問題。
可要做到團滅,而且還要將其中十幾人一擊斃命,他是肯定做不到。
放眼整個秦國,也沒有人能做到。
七國之中能做到這般殺戮的,也就隻有殺手風雲榜魁首,號稱劍聖的蓋聶一人而已。
放屁!
蓋聶都失蹤多少年了,是不是還活著都不一定呢。
“不是說有兩個下等兵逃回來了麼?”
“據說,還敲響了通天鼓,驚動了大王,也不知道所為何事?”甘羅索性不再遮掩。
趙蔥之所以主動透露了這麼多,目的無非是想試探自己到底掌握了多少情報。
與其讓他費盡心思的琢磨自己,倒不如自己直接把底牌亮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