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自嗨的陳平,臉色徹底黑下來了。
旁邊的夏函則有些小小的尷尬。
“今日南市未開,有人挑唆老秦人去了尚商坊!”
“去之後發現尚商坊的石門前,立這一個大木牌。”
“大木牌上寫著……”
金不換說道這裏頓住了。
“寫著什麼?”
陳平高喝了一聲。
“尚商坊糧貨充足,秦太子傅下跪可開市!”
金不換磕磕巴巴的說道。
“什麼?”
“尚商坊真是不知死活!”
“老秦人也是,每天吃著誰給的鍋盔,心事沒數兒啊?”
“自己貪小便宜,才落的這局麵,還有臉來。”
夏函怒氣衝衝的道。
“好手段啊!”
“看來,這幫大商真當自己自己是個人物了!”
陳平最多的不是生氣,而是尷尬!
剛才還自嗨呢,這話還熱乎呢,就被啪啪打臉了……
“帶頭攛掇的人盯住了嗎?”
陳平問道。
“盯死了,隻要有機會,就拿下了!”
金不換道。
“好,那我出去一趟,給老秦人說道說道!”
這剛重新建立起來的人設,還是需要維護一下的。
“夫君,這種事,你不用出麵,你要是出麵,就是給了他們臉……”
“更讓尚商坊得逞了!”
陳平站起身剛要出去,被夏函給攔住了。
“這種小事,妾去就可以了!”
“你去?”
陳平驚訝。
“夫君切莫小看了妾。”
夏函說完,飄飄然去了……
“還愣著幹嘛,去保護夫人安全!”
麵對上萬人的洶洶叫嚷,且不說這事情能不能擺平, 就這份勇氣,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在一想,此前夏函對商戰對目的揣度,不由對夏函刮目相看。
這莫不是就是那種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人前端莊,關門浪蕩的奇女子……
心下想著,讓下染搬來了一把梯子,上了牆頭。
“大家不要嚷嚷,聽我說兩句!”
夏函出的門,站在台階上,看了一眼鬧哄哄的人群,開口道。
“你誰啊?”
看嚷嚷了大半天,就出來了一個女人。
獐頭鼠目斜著眼睛說道。
“鄉親們,我們要見太子傅,我要活著!”
“我們要見太子傅!”
“我們要請太子傅為我們做主!”
“我們要冬糧!”
“我們要種子!”
方才還稍微安靜了一些的老秦人,又被帶節奏了!
“我是誰,你不配知道,如果你們想嚷嚷,那就在這兒嚷嚷。”
“嚷個一年半載的,看尚商坊會不會賣給你們農具種子。”
“到時候,被餓的可是你們的全家老小……”
夏函冷冷的說道。
果然,這話一出口,站在前排的人閉嘴了。
陸續的,後麵的人也不喊了。
“我想問大家幾句話。”
“太子傅答應大開南市,開了沒?”
“答應讓你們低價買足所需的糧食種子,你們買到了沒?”
夏函冷聲問道。
“這……”
“我們……”
老秦人可是吭吭哧哧起來。
他們骨子裏是耿直的。
睜著眼睛說瞎話,他們是說不出來的。
“太子傅可是答應我們我們的,能保證我們冬糧、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