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少女看了看自己濕漉漉的頭發,又看了看遲燼,那一頭淺金色的頭發上沒有沾上一滴水珠,甚至還在隨風飄動。
遲燼注意到少女的目光,笑了笑：“殿下？”
少女轉身,指了指一旁的道路：“去城堡。”少女頓頓。又看向身後的遲燼。
遲燼此時正站在原處笑盈盈地看著少女,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阿燼,我不認識路。”少女清了清嗓子,頭發上的水珠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上。
聞言。遲燼的笑意更濃了,俯身低聲說“殿下,我也不認識路。”
少女似乎並不意外,抬手推了推遲燼那近在咫尺的臉，轉身向不遠處的木屋走去,。
(那裏應該有巫婆，童話裏應該是這麼寫的。)
“殿下?不是要和我約會嗎?”遲燼故意壓低聲音,顯得委屈巴巴的。
少女頓了頓,思考了一會兒,認真的開口:“你們,人魚族,不是很注重一種叫感情的東西嗎?”
少女看了一眼還在原地的遲燼,繼續說:“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延續優秀的血統。我有很多的時間去找一個優秀的伴侶,等懷孕就離開獨立自去一個地方生下孩子,”少女理了理自己的頭發“所以，我有時間去做你喜歡的事情,隻要你答應和我繁行後代。”
遲燼望著少女,少女很平靜,也沒有說謊,這個種族天生沒有感情,所以聽到這話遲燼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感情是這個世界上最沒用的東西。”少女補充道,隨後又徑直向木屋走去。
遲燼笑笑,不說話。沒一會就追上了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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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很破舊,房頂上還滴答滴答地往下滴落著水,有幾塊小板上都是大大小小不平整的洞,房上的漆已經掉得差不多了。一陣微風吹過,那房子像是要倒一樣,在風中左右擺動了兩下。少女的頭發已經幹了,她抬手輕輕推門,裏麵很黑,但黑得很奇怪,什麼也看不見,。照現在的時間,不應該什麼也看不見。
少女抬腳,進入那一片黑暗中。
（真是一點防備都沒有,這樣的話,估計一會兒就死掉了,看來我得再找一個人了。）遲燼歪著頭,用手輕輕敲著門框。(不過任務是按能力分配的,可惜看不到別人的任務,不過她的任務應該很難吧,畢竟她的瞳孔是純白色的。)遲燼抬腳,邁進屋裏。
少女已經觀察了一圈屋子,裏麵和外麵比起來簡直天差地別。屋內是哥特風格的裝修，看樣子也價值不菲。裏麵的空間比外麵看著大,但沒有過多的裝飾,都是清一色的架子上擺著一排排五顏六色的藥劑,還有中間,少女早就注意到了,一個身材矮小的老人坐在中間,淩亂的頭發遮住了她的臉,少女想走近些,但出於本能,她並沒有靠近。
“老婆婆,我想知道城堡怎麼走。”少女試著詢問。
“……”老人不知從哪抓來一隻黑貓,抱在懷中,不說話。少女見她沉默,便走到一旁,拿起一瓶藥劑,作勢要扔下去。
“住手。”老人放開黑貓,站起身來,有一米五左右的樣子,她佝僂著身子,身上差不多就是一層皮包裹著骨頭,皮膚上都是皺紋。看起來有六七十歲，聲音卻聽起來像是十幾二十歲左右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