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沒屁眼你個騙子。鐵蛋,龜蛋都說他們是被爹爹和娘從垃圾堆裏揀來的!
為什麼我不是!為什麼我沒有娘還有爹爹”
我一下就急了,說著說著尿就不由自主的撒向了梅道士,我發誓我不是故意的。
梅道士依了我,打那天以後,我就是從垃圾堆裏揀來的小孩。
那個滿足勁啊,我一小毛孩子,可以決定自己的出生。
鬼知道沒過幾天就他媽改世道了,廟外邊的小屁孩個個頂著個倭瓜破腦袋指著我罵我說,
戒色沒人生,戒色沒人愛,戒色是垃圾堆裏揀來的野種咯,羞羞臉,臉羞羞啦噢噢噢~~~。
我哭得稀裏嘩啦,鼻涕眼淚橫飛四溢,蹭得鐵蛋龜蛋那群小缺德鬼子滿腦袋滿嘴巴子的鼻涕。
鐵蛋後來告訴我說,“戒色,真他媽一潤唇神膏,比狗皮膏藥還膏藥,虧你這把稠得跟粥一樣的鼻涕,
我和龜蛋現在是啥你曉得不,我們是美唇少男。”說完還給我眨巴著小眼睛獻了一飛吻。
鬧得我當晚就回家使勁擤鼻涕,使勁抹。
這個時候梅筆硯冷不丁地在我麵前整了整他那個用麻布袋逢的七扭八扭還死賴臉的在人家大染缸裏蹭了個灰色的破道袍,
認認真真地告訴我說,“戒色,在你成人那一天,我會告訴你所有的真相,那個時候,你就要背負著很多東西。
你的人,你的身體,你的能量就不單單是你自己的了。無論如何也逃脫不了,不能逃脫,命中注定的啊!。”
“身,身體?你……想幹嗎?呃,奪我童子之身?”
靠著我這張迷死人的臉蛋兒我又騙吃又騙喝的茁壯成長了十八年。
但是一直沒有忘了梅筆硯對於我十八歲的承諾,因為我不想一直是個沒爹沒媽的孩子。連身世都不能夠了解。
就在今天吃過午飯,梅筆硯居然奇跡般地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現了,遞予我一張字條,(戒色,今夜在廟內等我。)哼哼唧唧地又走了。
靠,我叫華子了!恩,虧這老不死的還有點記性,好歹知道十多年前給我的承諾。
吃過晚飯,我從了梅筆硯的話,老老實實的坐在廟裏的石階上等他。他回來了,像剛喝了酒,
扭七扭八地朝我走來,還不忘用他細長細長的眼睛仔細的捉摸我,把我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
我毛孔悚然地回瞪著他,說:梅筆硯你想幹嘛。對啦,從今天起,我就是華子,風liu倜儻的華子,那什麼狗屁戒色就喝他的西北風去吧!”
“華子就華子吧,戒色,噢,不,華子,你長大啦,該告訴你啦,也許你,早已經感覺到自己也許不像狗蛋龜蛋那般平常,是嗎?”
“廢話,他們哪有我這般英俊。”聽梅筆硯這麼一說,我倒是有了些些的醒悟,從小打架我就總是必勝將軍,
比常勝將軍還常勝,我總是絲毫未傷,奈何什麼都傷不著我,血也沒有流出過,一直很健壯。
很扯的是有一次,廟裏許久沒人發善心賞點錢了,我和梅筆硯幾乎餓死了,梅筆硯就拿出了一支左右兩邊都長葉子的草,
讓我吃下去,我也沒多想,可就從那以後,誰一碰我,我就跟刺蝟一樣縮起來,還特縮,縮得和球一樣,還是在半空中縮著的,
梅筆硯就靠著這個把我拖上街頭,任人撫mo,換取錢財,一碰就縮的狀態持續了三天,鬧得官府差點抓走我,以為我是妖孽,
據他梅筆硯解釋卻說這是效仿神農嚐百草,為科學獻身。
不單是這樣,隻要吃什麼奇花異草,我仿佛就變的真的和它們一樣,就像仙人掌,為了它我竟然長了三天的刺兒。
而我也沒在意這些,因為從小到大我就一直很奇特,奇特到我都已經忘記了,不在意了。
“好像是這樣哦,我是神仙嗎?哈哈,對了,你不是說要告訴我我的身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