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票員罵罵咧咧道:“這裏是什麼條件啊,還要搞個裸睡,這麼多人呢,還有女同誌,你注意點啊!”
那個男的低聲說道:“習慣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剛開始大家都在硬忍著,後來大柱不小心哈的一下笑出了聲,然後一車廂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氣氛無比歡樂。
有人小聲說原來看見白狼預示著會碰到一個裸男啊,眾人笑得更厲害了。
方昆侖再回頭看時,那隻白狼已經不見了。
那個男的縮在被窩裏一動不動,一直到昆明,他也沒從被窩裏出來,將近四百公裏啊!
大柱好奇的想去看看他是不是被憋死了,方昆侖踹了他一腳,兩人背著箱子下了車。
此時正是午夜,昆明的街頭依然人來人往,方昆侖和大柱在一個小攤子上要了四大碗過橋米線,其中三碗是被方昆侖消滅的。
方昆侖也有些奇怪,他本來不愛吃米線之類的,林曉雯每次叫他去吃米線,他總是推三阻四的不願意去。
可是到了雲南,他卻愛上了這種地方美食,那種沁人心脾的清香讓他胃口大開,頓頓吃都不膩,頓頓都要吃幾大碗。
吃完米線後還有點意猶未盡,二人又要了一個汽鍋雞,三下兩下吃完,這才心滿意足的拍拍肚皮,找了個賓館睡覺去了。
第二天兩人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在賓館裏胡亂吃了些午飯,方昆侖讓大柱出去買輛二手車,自己在賓館裏守著明器。
大柱在昆明城裏轉悠了一下午,才買回了一輛接近報廢的麵包車,方昆侖看了看,車況還可以,反正肯定能從昆明跑到西平。
事不宜遲,二人決定連夜出發,吃過晚飯,又去超市買了水和食物,盜墓二人組踏上了歸程。
剛過貴州,天空一聲悶雷,接著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
方昆侖最喜歡在下雨天睡覺,這時感覺兩個眼皮直打架,但他又不敢睡著,怕大柱這個二百五把車開到路旁的深溝裏去。
大柱扭頭看了他一眼道:“昆哥,你睡會兒吧,你看你都困成啥樣了。”
“沒事兒,這段山路比較險,我陪你說說話,免得你把車開溝裏去,那樣咱們可就虧大發了。”方昆侖點了兩支雲煙,遞給大柱一支。
大柱接過煙狠狠嘬了兩口,咂咂嘴道:“你別說,這地方的煙草是真不錯,綿綿的,既帶勁又不辣嗓子,好抽!”
方昆侖看著窗外接話道:“那當然,雲貴高原日照時間長,又不炎熱,雨水充足,土質也好,所以自古就是最好的煙草產地,古代還專供皇宮大內呢,你像八九十年代的紅塔山、阿詩瑪、雲霧山,那都得開條子才能買得上,我爸那會兒在部隊,有一次回家探親,帶了兩包阿詩瑪,我偷偷拿了兩根…我艸,你睡著了?!”
他正說的兩嘴角白沫子,突然聽到一陣呼嚕聲,轉頭一看,大柱竟然在閉著眼睛睡覺呢,兩隻手還死死抓著方向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