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利的蝴蝶刀已經刺破了中年脖子上的皮膚,一縷鮮血順著脖子流下,浸濕了半邊枕頭。
中年不敢亂動,哀求的目光看著女郎,嘴裏發出嗚嗚的叫聲,麵部表情因為巨大的疼痛和恐懼而變得無比扭曲。
女郎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微笑,手上用力,就要結果中年的性命。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咣當一聲巨響,臥室的門被人大力踹開,女郎猛然回頭,隻見十幾名警察和武警持槍衝了進來,當先一名警察舉槍對準那女郎大聲喝道:“別動,把刀扔了!”
女郎隻愣了一秒鍾,立刻扔掉手裏的蝴蝶刀,雙手抱頭,姿勢非常熟練地蹲在了床上,兩名女警察上前給她套上衣服戴上手銬,丹周上前查看中年的傷勢,見他胯下一片血汙,竟然被騸了,而且神情已經有些恍惚了,看樣子快不行了。
丹周取出他嘴裏的絲襪,使勁拍了拍他的臉喊道:“李國梁,別睡著,堅持一下,我們馬上送你去醫院!”
原來那中年竟然是李國柱的堂弟李國梁。
李國梁的目光已經無法對焦,眼神渙散,嘴裏發出嗬嗬的聲音。
丹周和一個刑警手腳麻利的打開他的手銬,胡亂用床單裹了一下,迅速將他抬上停在別墅門口的警車,拉響警笛風馳電掣的開向最近的醫院。
其餘警察把那名女郎帶回了市局刑警隊,立即開始審訊。
王強點了一支煙,拿起煙盒衝女郎說道:“要不要來一根?”
女郎愣了一下,隨即點點頭。
一個刑警把煙拿過去給她點上,女郎點頭說道:“謝謝。”
王強抽了幾口煙問道:“看你也不是第一次來這地方了吧,自己幹的啥事自己知道,痛快點,咱們都可以輕鬆一些。”
女郎低頭沉默了一會說道:“我叫楊蓉,今年二十六歲,陝西西安人,既然已經被你們抓住了,我也不藏著掖著了,直說吧,李國柱的老爹就是我們綁架的。”
“你們幾個人?其他人在哪裏?領頭的叫什麼?”王強不動聲色的問道。
“我們總共五個人,就我一個女的,老大叫趙山河,他們現在應該在禦泉閣嫖娼呢,在等我的消息。”楊蓉抽著煙,麵無表情的說道。
“他們手裏有沒有槍?”王強繼續問道。
“有,兩把手槍,一把五連發。”楊蓉老練的彈彈煙灰答道。
坐在王強身邊的李傑有些驚訝的看著楊蓉問道:“你交代的挺痛快啊,不會是糊弄我們呢吧?”
“那有啥糊弄不糊弄的,我已經被你們抓住了,那就坦白從寬唄,爭取立個功,少坐兩年牢,出來還能找個老實人嫁了。”楊蓉撇撇嘴,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你在你們這個團夥裏是負責幹啥的?”李傑問道。
“我還能幹啥,有事兒辦事兒,比如勾引個李國梁這樣的人,沒事兒的時候就讓他們幾個輪著幹唄。”
“你沒殺過人?今天你可是被抓了個現行。”
“那不是沒殺成嘛,再說我也沒打算殺他啊,他老強奸我,我就是想報複一下。”
“滿嘴跑火車,趙山河他們殺過人沒有?”
“那你得問他們了,反正我沒見過他們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