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作瓜哥的中年接過煙點上,狠狠嘬了一口感慨道:“艸,還得是這煙好抽,飯吃好了,小虎,感謝你帶哥哥來開葷,有什麼事就說吧,能辦的,哥哥給你辦了,不能辦的,哥哥想辦法給你辦!”
小虎一笑,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裏拿出兩條軟中華和一捆用報紙包著的東西推到中年麵前道:“瓜哥,我知道你在號子裏兄弟多,人脈廣,所以有些小事請你幫忙,這裏麵是五萬塊錢,你先收下。”
瓜哥麵露不悅之色,將報紙包打開瞄了一眼道:“這是啥啊,錢呐?小虎,你這是罵我呢,你救過我的命,我給你幫點忙還要收錢嗎?艸,你是不是打我臉?”
說著從報紙裏拿出一遝錢在自己臉上使勁拍了兩下道:“你是不是打我臉?”
小虎連忙攔住他道:“我艸,瓜哥,你這是幹啥?你手底下也有兄弟啊,咱倆之間好說,你不是得給兄弟們個交代嘛!”
瓜哥掙脫他的手,拿著錢又在臉上拍了兩下道:“艸,我就問你是不是打我臉?!”
小虎看他真急眼了,連忙把錢裝進包裏道:“行行行,我錯了,為這點事你把自己扇死可犯不上。”
瓜哥滿意的點點頭道:“這還差不多,煙我收下了,說吧,啥事?”
小虎往前湊了湊,低聲道:“瓜哥,是這樣…”
瓜哥認真的聽著他說話,不時點點頭。
……
兩天後,大強和栓子分別被關進了普通監室,大強還有些納悶,案子還沒結呢,怎麼解除單獨羈押了,他還得意洋洋的以為警方對自己和栓子沒辦法了,要以他們的口供為準結案了。
然而很快他就發現自己錯了,殘酷的現實讓他明白自己對這個險惡的社會了解還是太少。
大強所在的監室裏有十二個人,牢頭是個一米八幾的粗壯黑漢,光著上身,一巴掌寬的護心毛彰顯著他的粗獷。
大強也是幾進宮的老油子,對這些人是根本不放在眼裏的,他一直認為自己是有組織犯罪團夥的成員,而這些人隻不過是一些地痞流氓,太不入流了。
他一進監室的門就把頭鋪上的被子丟到一邊,眼皮都沒抬的說道:“以後老子就睡這了,都他媽有點眼力價,別來招惹老子,老子是廣運物流的人。”
沒人說話,大家都以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他,他以為眾人怕了,後來才明白那是一種嘲弄的目光。
一整天相安無事,沒人來招惹大強,他得意洋洋的躺在鋪上,斜眼看著眾人,一副睥睨天下的樣子。
晚上九點半,眾人準時睡覺,大強迷迷糊糊的剛要睡著,有人捅了捅他的肩頭道:“哎,新來的,老大叫你。”
大強睡眼惺忪的問道:“啥事兒啊?艸,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那人笑道:“好事兒,去了就知道了,在廁所呢。”
大強罵罵咧咧的爬起身,走進了廁所,張嘴罵道:“啥逼事兒啊…”
話還沒說完,身後一人突然猛推了他一把,他猝不及防,趴倒在地,剛要叫罵,有人跪在他腰上,從後麵用繩子勒住了他的脖子。
他腰部被製,脖子被勒,根本就使不出力氣,大張著嘴,眼球突出,心中驚恐,吃力的叫道:“你…你們他媽的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