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強愣了一下,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沒看錯,路牌上寫的清清楚楚:若羌,50km。
他大吃一驚,猛的一下子坐起身看著栓子喊道:“我艸!怎麼幹到新疆了!你來若羌買棗啊,你他媽是不是吃錯藥了!”
栓子緊握著方向盤,兩個眼珠子通紅,瞅了一眼後視鏡神色慌張的說道:“噓,別說話,後麵有警察跟著,從蘭州一直跟到這兒了!”
大強連忙扭頭向後看去,卻發現後麵連一輛車都沒有,他又看了看栓子,突然反應過來,這小子昨天晚上抽的太多,抽頂了,還沒散勁呢,出現幻覺了。
他不由嚇出了一身冷汗,幸虧這小子沒把車開溝裏去。
“栓子,沒警察,別緊張,你先把車停路邊,我撒泡尿。”大強擠咕了一下小眼睛,盡量心平氣和的對栓子說道。
栓子又看了兩眼後視鏡,有些疑惑的問道:“沒有嗎?你確定?”
“艸,這我還能騙你嗎?你趕緊停車,我快憋不住了!”
栓子猶猶豫豫的把車停到路邊,大強下車撒了泡尿,看著蒼茫的戈壁灘差點哭出來,這傻逼栓子跟個傻麅子似的,一天一夜幹出來將近兩千公裏!
他假裝不經意的走到駕駛室旁,一把拉開車門,將正在左顧右盼的栓子拽下來咣咣就是兩拳,邊打邊罵:“艸你媽栓子,咱倆也就這一把事兒了,我以後要再跟你一塊出來辦事我是你孫子!”
栓子這會兒也有點清醒了,知道自己差點闖禍了,訕笑著沒說話。
大強拿出手機看了看,已經沒信號了,心裏暗道這下完了,回去咋給楊叔交代啊,人家還一直等著給咱慶功呢。
他恨恨的看了栓子兩眼,上車就走,栓子趕緊手忙腳亂的爬進了副駕駛,二人又掉頭往回趕。
……
小虎等人返回西平時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找到方昆侖給他把事情說了一下,方昆侖隻說了兩個字:辦他!
小虎和大柱等人領命,帶著手下的兄弟開始滿世界找大強,楊發科聽說後心急如焚,趕緊給大強打電話,可是他和栓子的電話全都無法接通,楊發科一度想到了最壞的結果,那就是二人被警察抓了。
與此同時,一架從廣州飛來的航班在西平機場穩穩著陸,機艙門打開,乘客們陸續走下舷梯,其中有一個毫不起眼的青年,大概二十七八歲,個子不高,又黑又瘦。
青年出了候機樓,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用粵語說道:“良叔,我已經到了。”
“阿康,去我給你的那個地址,有人會幫助你,一定要做了那個撲街,搞的慘一點。”電話中傳來一個陰冷的聲音。
“知道了,良叔。”
阿康打車來到市區內的一家粵菜館,用口音很重的廣式普通話向吧台內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問道:“你好,我找一下興哥。”
中年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用粵語回道:“我就是了,你是哪位?”
阿康道:“良叔讓我來找你。”
興哥笑道:“哦,你就是阿康了,良叔剛給我打過電話,走,去辦公室談。”
說完帶著阿康去了後院的一間屋子,倒上茶後問道:“良叔還好吧?算起來也有好幾年沒有看見他了。”
阿康道:“他很好,興哥,你準備了什麼東西?”
興哥拉上窗簾,在辦公桌底下按了一下,一陣機括聲響,他背後的書架向旁邊緩緩移開,露出一個嵌在牆裏的保險櫃。
興哥轉動密碼盤,插入鑰匙打開保險櫃,裏麵放著幾十遝鈔票、五六把手槍和十幾盒子彈,還有幾顆手雷。
興哥指著那些東西道:“你自己選吧,這些槍都是幹淨的。”
阿康走過去,仔細看了看,挑了一把配有消音器的Glock18全自動手槍,拿了兩盒子彈和一遝鈔票,想了想,又拿了一枚M26手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