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趕緊上了駕駛座,熟練的打火掛擋,方昆侖上車,沉著臉一句話都不說。
二柱猶豫著問道:“昆哥,去哪啊?”
方昆侖道:“當然是去拘留所,看看那位大爺嘛。”
二柱以前是拘留所的常客,熟門熟路,很快就開到了地方。
二人在會見室見到了紅光滿麵的東林,看來這位老爺在這裏混的挺好。
方昆侖盯著東林看了半天,無語道:“東林,以前咱們幹的是犯法的勾當,打打殺殺無所謂,可現在已經做正行了,凡事都要動動腦子,公司在發展,每一個人都要跟上腳步,要不會被淘汰的,你在裏麵待幾天也好,有些事情靜下心來好好想一想,我不希望見到任何一名兄弟掉隊,就這樣。”
會見匆匆結束,二柱和東林滿麵羞愧,方昆侖臨走時在東林的賬戶上存了兩千塊錢。
......
五天後東林被釋放,小虎、二柱和幾個兄弟接上他,先去好好洗了個澡,從裏到外換了一套新衣服,晚上去雲飛樓吃飯,幾個人喝的都差不多了,小虎揶揄道:“去伊娃迪吧再玩一會啊?”
東林道:“算了,這段時間消停一陣吧,別再給昆哥找事了,他一天煩心的事情夠多了。”
二柱說:“那行,要不你跟我們一塊回院子吧,咱們再喝點。”
東林道:“不去了,我得回家,我媽還在家裏等我呢,回去陪陪她老人家。”
二柱也不勉強,幾人把東林送到胡同口就走了。
東林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昏暗的胡同裏,不遠處幾個煙頭忽明忽暗,他也沒有在意,以為是胡同裏的小屁孩在聊天。
擦肩而過時有人忽然叫道:“東林。”
東林一愣,停下腳步問道:“誰啊?”
沒人回話,一條麻袋從天而降,套住了他的上半身,東林剛要掙紮,咣的一下,腦袋上一陣劇痛,天旋地轉,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嘩啦一聲,東林被涼水潑醒,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見麵前站著幾個人,領頭的是一個帥氣的小夥,長的有點像年輕時的溫兆倫,留著狼奔頭,穿著幹淨的白襯衣,袖子卷到肘部,下身是一條黑色的修身西褲,腳上蹬著一雙考究的黑皮鞋。
東林想站起來,卻沒法動彈,他被固定在一張類似牙醫治療椅的椅子上,四肢被皮帶牢牢紮住,椅子旁邊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滿了各種刀具。
他又四處打量了一下,發現自己好像在一個地下室內,因為四壁沒有窗戶,隻有頭頂懸著一盞無影燈。
“你醒了。”麵前的那個帥小夥笑道。
東林使勁掙紮了兩下,有些不可思議的罵道:“你們他媽誰啊,敢綁我,知不知道我是誰?”
帥小夥笑道:“我叫誌國,是劉子陽的朋友,東林,聽說你要找子陽的麻煩?”
東林道:“艸,劉三眼居然敢整我,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你們他媽的有能耐別讓我出去,要不然我非弄死他不可!”
誌國搖搖頭,慢條斯理的穿上一條皮圍裙,戴上一雙膠皮手套,右手拿起桌上一柄鋒利的手術刀笑道:“你這破嘴說話真難聽,那就得受點罪了。”
說著用左手捏住東林的腮幫,東林感到兩側腮幫一股大力傳來,不由自主的張開了嘴。
誌國笑著將手術刀慢慢探進了東林的嘴裏,刀鋒壓住舌根,停頓了一下,使勁一拉,東林一聲慘叫,口中鮮血狂湧,一條舌頭隨著手術刀從口中掉落在地,還扭動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