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強與方昆侖吃完飯後順便去他家把小武的爺爺接到了市局招待所,這個招待所緊挨著市局,不對外營業,隻接待公安係統內部人員,這樣更便於保護小武的爺爺。
下午兩點多,小武剛被問訊完,又累又餓,他覺得自己的神經快繃不住了,可是想想那楊部長的凶殘與年邁的爺爺,他一次次的又咬牙堅持了下來。更主要的是,這件事兒的牽扯太大了,他要是交代了,就不是死一兩個人的問題了。
一個警察進來給小武扔了一盒飯和一瓶水,小武打開盒飯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差點噎住,趕緊喝了兩口水把飯菜送了下去。
吃完後小武心滿意足的擦了擦嘴,又嬉皮笑臉的向警察要煙,警察理都沒理他,小武也無所謂,他在警察麵前故意裝出這副無賴樣,一是為了讓叫警察放鬆警惕,二也是為了掩飾自己內心的緊張與焦慮。
小武正打算趴在桌子上小睡一會,肚子裏突然一陣疼痛,感覺江河馬上就要決堤,他趕緊喊道:“警官,我肚子疼,要上廁所。”
警察抬頭看了他一眼,見他不像是裝的,把報紙往桌上一扔,站起身道:“事兒多,走吧。”
說完帶著小武出門往衛生間走去,小武夾著褲襠道:“麻煩您了,可能是飯菜不幹淨。”
警察一瞪眼道:“我跟你吃的一樣的飯,怎麼沒事,走快點,別拉褲子裏。”
小武鑽進隔斷,霎時間驚天動地,守在衛生間門口的警察聽得直皺眉,一陣惡心。
好不容易拉完了,警察帶著小武回了留置室,誰知小武剛坐下沒一會,肚子裏又開始翻江倒海,警察強忍著想揍他的衝動又帶他去上廁所,就這樣來來回回,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竟然上了四五次,最後都開始拉水了,小武被折騰的渾身發軟,麵色蒼白。
警察覺得不對勁,馬上給王強打了電話,十幾分鍾後王強帶著幾個刑警趕了過來,問怎麼回事?看守的警察也是一頭霧水,說吃了午飯就變成這樣了,自己和他吃的一樣的飯也沒啥事,不知道怎麼回事。
王強看了看小武的情況,也不敢大意,趕緊讓送醫院,幾個警察七手八腳將小武抬到了警車上,拉著警報一路向省醫院疾馳而去。
到了醫院一檢查,醫生說是急性腸胃炎,比較嚴重,需要馬上住院治療。
王強讓一個刑警去辦了住院手續,又找到醫生說這個病人情況比較特殊,最好給安排一個單人病房,醫生見怪不驚,一看就明白是怎麼回事,點頭同意,小武被安排到六樓的一個單人病房,王強在門口安排了兩名刑警值守,又問他們帶槍了沒有,兩人都說帶了,王強又叮囑了一番,帶人離去。
小武虛弱地躺在病床上打著點滴,哎吆哎吆的呻吟著,看樣子還是不舒服,不過好在已經不拉肚子了。
過了一會,一個護士過來換藥,門口的兩名刑警認真檢查了一下藥劑,確認無誤後放她進去了,護士給小武換完藥,盯著他的臉仔細看了一下,端著托盤離開了。
護士走到樓道裏,四處看了一下沒人,拿出手機發了一條短信。
花樣年華夜總會總經理辦公室內,蘇經理手機短信提示音響起,他拿起手機看了一下,向坐在對麵沙發的楊德龍說道:“確認了,人住院了,是急性腸胃炎,在省醫院住院部六樓602病房,是單人病房,門口有兩個警察守著。”
楊德龍摸了摸大光頭笑道:“他媽的,早上我去找他爺爺,人竟然不在家,我還正發愁怎麼弄他呢,這機會就送上門了,嗬嗬,怎麼會這麼巧,不會是條子做的套吧?”
蘇經理沉思半晌後搖搖頭說道:“應該不會,我的內線說小武經過檢查確實是急性腸胃炎,這個沒法偽裝,就是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