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翔想到這裏,忽然眼神一亮,對啊,為什麼要踢自己的蛋呢?
他記得那天晚上兩個劫匪搶完錢都準備要走了,那個高個的劫匪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什麼,走過來讓自己擺好姿勢,踢碎了自己的兩個蛋蛋。
現在想想,這好像是一種儀式,似乎專門是為了懲罰自己。
李翔想到這裏,猛然從床上坐起來,不小心扯到了蛋,疼的齜牙咧嘴。
他平日囂張跋扈,欺男霸女,自己也知道得罪了很多人,一下子從那麼多人中找出來是誰下的手,難度顯然有點大。
李翔夾著褲襠在屋裏轉來轉去,苦苦思索。
他思來想去,自己知道的仇家裏麵似乎沒有身手那麼好的人,專門請個高手來對付自己?好像也沒必要,又不是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突然,他想到了那雙眼睛,那淡定,清冽的眼神似乎在哪裏見過…花樣年華…那個保安!
李翔忍不住攥緊了拳頭,絕對是他!那個保安在夜總會的廁所裏把自己戲弄於股掌之上,自己根本無可奈何,他還把頭撞在牆上,誣陷是自己幹的,何其陰險歹毒!
腦子裏又仔細過了一遍,眼神、身高、體型和氣質都符合,就是他了!
李翔立馬掏出手機,給鐵杆狗腿子皮夾克打了個電話,讓他立刻集合人帶上槍過來接自己。
李公公要複仇了,必須馬上辦,一刻也等不了!
半小時後,皮夾克帶著十幾個人開著兩輛麵包車過來接上了李翔,一行人浩浩蕩蕩向花樣年華夜總會殺去。
結果到了地方才發現,花樣年華放假了,李翔又給各路朋友打電話問方昆侖家的地址,打了一圈,沒人知道,方昆侖不是道上混的,幾乎沒人聽說過他。
要說李翔這個人,真的有點奇怪,你說他笨吧,他能這麼快就推斷出搶賭場的人是方昆侖,可你要說他聰明吧,他卻直接帶人來找方昆侖,按說以方昆侖那天晚上表現出的實力,李翔應該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肯定不是對手,再說他也不想想,一般人敢搶賭場嗎?
你哪怕就是找人陰一把也行啊,可他卻采取了最愚蠢的一種方法。
這就直接導致了李公公又一次被狠幹,隻能說李公公被仇恨衝昏了頭腦,他徹底搖滾了。
皮夾克眼巴巴的看著李翔問道:“翔哥,咋辦啊?”
李翔心中煩躁,甩手一個大嘴巴子抽在皮夾克的臉上:“咋辦你媽逼,要你們幹啥用的,媽的一個人都打聽不出來!”
皮夾克被抽的原地轉了一個圈,捂著臉不敢再說話,心中憋屈到爆,你自己都不知道人家在哪,你打我幹你媽逼。
李翔看著皮夾克那副熊樣,更加來氣,正要再踢兩腳,突然想到了丹周,對啊,找不著方昆侖,找丹周也行啊,抓住丹周還怕方昆侖不出現嗎?
他知道丹周的家,就在畜牧局家屬院,立即讓眾人上車,直奔丹周家。
到了丹周家樓下,李翔派一個馬仔上去偵查,結果人不在,李翔不敢給丹周打電話,怕打草驚蛇,於是就采取了最笨的辦法,蹲守。
也是該著丹周倒黴,李翔一夥人剛等了半個小時左右,丹周就施施然走了過來,他剛去相了個親,女孩挺漂亮的,對他似乎也比較滿意,丹周心裏美滋滋的,幻想著美好的未來。
突然一條麻袋從天而降,套住了丹周的腦袋,丹周大驚,奮力掙紮,被人一棒子打在頭上,不動了。
方昆侖正在院門口洗車,手機響起,一看是丹周,接通笑道:“咋樣,相中了沒?”
“相你媽逼,你給老子聽好了,半個小時之內你一個人到城南垃圾場來,不許報警,不許帶槍,聽見了沒?要不然你就給丹周收屍吧。”
方昆侖一愣,他聽出這是李翔的聲音,可他綁架丹周幹什麼?肯定是搶賭場的事情露了,李翔找不到自己,就綁了丹周,他原以為踢碎了李翔的兩個蛋會讓他消停一段時間,沒想到這家夥是一點也不閑著啊,真是挨幹沒夠。
方昆侖開車直奔城南垃圾場,這個地方已經廢棄了,是江湖混子們約架的風水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