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昆侖拉著丹周出了酒樓,說他不該在眾人麵前出醜賣乖,讓李翔失了麵子,毫無必要的得罪人。
丹周說我最煩他那個裝逼樣,還當保安,惡心誰呢。
在方昆侖的眼中,這些事根本就不算事,他上過戰場,經曆過槍林彈雨,更何況經過了金場的那件事,他等於是再世為人,區區一些口舌之爭在他眼中就如同小孩子鬧矛盾一樣,不足掛齒。
再說當保安怎麼了,不偷不搶,憑勞動吃飯,有什麼可丟人的。
二人正要攔車,從酒樓內跑出來幾個十八九歲小夥,一個個染著黃頭發,戴著不知真假的大金鏈子,穿著五顏六色的衣服,手裏拎著西瓜刀,一看就是社會上的小混混。
領頭一個皮夾克指著二人喊道:“艸你媽,站住!”
丹周轉身皺眉問道:“咋了?”
皮夾克:“人家大喜的日子,你們搗什麼亂呢?”
方昆侖一聽明白了,這是李公子不高興了,派人來收拾他倆了。
“誤會了,哥們,我們喝多了,沒有惡意,這就走。”方昆侖不想和這種混子糾纏,拉著丹周就要走。
皮夾克罵道:“走了能行嗎?幹他們!”
幾個混子一擁而上,揮刀就砍。
社會上打架最怕的就是這種十幾歲的生瓜蛋子,初生牛犢不怕虎,又急於成名,手底下沒輕重,動不動就幹出人命。
不過今天他們運氣不好,遇上了兩個煞神。
丹周剛才受了一肚子氣,正沒地方發泄,這幾個混子及時趕到,正好做了他的出氣筒。
他是警官學院擒拿格鬥第一名,加之身高體壯,等於是專業選手打業餘選手。
丹周不躲不閃,搶步上前,一把抓住皮夾克舉刀的手,輕輕一擰就把他的手擰到了背後,奪了西瓜刀,抬腳在屁股上猛然一踹,皮夾克踉踉蹌蹌的奔出幾步,往人行道上趴去,正好地上有一泡熱氣騰騰的新鮮狗屎,皮夾克躲避不及,一嘴啃了上去,頓時惡心的嗷嗷大吐起來。
方昆侖知道這幾個小混混不是丹周的對手,饒有興致的站在一旁看熱鬧。
丹周酒意上湧,打得興起,也不施展擒拿格鬥了,舉著西瓜刀亂剁,嘴裏大喊著:“媽了個逼的,老虎不發威,你們還當是病貓呢,今天讓你們見識一下血刀老祖的厲害!”
幾個小混混招架不住,轉身就逃,丹周在後麵追著剁,跑得最慢的一個小混混後背的衣服幾乎被剁成了碎布條子,迎風招展。
丹周停下腳步,轉身走過去抓住皮夾克的頭發問道:“還幹嗎?”
皮夾克臉上糊滿了狗屎,連連搖頭:“不幹了,不幹了,大哥,我認栽了。”
丹周罵道:“就你們這逼樣的還混社會呢,誰讓你們來的?”
皮夾克:“大哥,你別問了,都是江湖兒女,你說我能出賣李少嘛,以後沒法混了啊。”
丹周樂了,這小子真是個實在人,方昆侖也笑道:“行了,走吧。”
丹周把西瓜刀扔給皮夾克:“滾蛋。”
皮夾克趕緊爬起身作揖道:“謝謝大哥!”說完拿起刀一溜煙跑了。
遠遠傳來警笛聲,可能是路人報了警,二人鑽進旁邊的小胡同,閃人了。
回到醫院,丹周去找表姐環措閑聊,方昆侖打了兩份飯去病房。
爸爸恢複的很好,雖然還不能下床,但精神非常不錯,方昆侖看著日漸康複的爸爸,心情也很不錯,開玩笑道:“爸,喝兩杯啊?”
爸爸還沒說話,媽媽在一旁罵道:“兩杯能夠嗎,你們爺倆喝一瓶,整天沒個正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