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昆侖摸到了楊德龍的院門口,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蒙在臉上,又在鞋底纏上了布條,脫下衣服裹在手上,高高躍起扒住牆頭,雙臂略一使力翻了進去,剛一落地,一個黑影就悄無聲息的撲了過來!
方昆侖一驚,側身閃過,定睛一看,原來是那隻藏獒,這種畜生智商極低,除了喂養自己的人,見誰都咬,而且是一聲不吭的就撲上來,真是咬人的狗不叫。
那藏獒見一擊不中,轉身又咬,方昆侖後退一步,鐵鉗般的右手猛然探出,牢牢掐住藏獒的咽喉,藏獒氣急,立起身來,雙爪抱住方昆侖的手,瘋狂掙紮,力氣極大,口水甩的到處都是,方昆侖一動不動,手上用勁,哢嚓一聲輕響,藏獒的喉管竟然被捏碎,方昆侖鬆開手,那狗嗚嗚兩聲,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氣絕身亡。
方昆侖甩了甩手上的口水,看見院子的角落裏停著一輛皮卡車,心中一動,過去查看,果然沒有車牌子,前保險杠有一處凹痕,方昆侖點點頭,看來爸爸就是被這輛車給撞了。
堂屋亮著燈,隱約傳來電視的聲響,還有人在說話。
他悄悄走到堂屋前,窗戶上拉著窗簾,湊到門前附耳去聽,隻聽一個女人笑道:“你可真厲害,把人弄得腿都軟了。”方昆侖聽出這是楊德龍的女人在說話,心中暗罵一句騷貨。
又聽一個男人嘿嘿而笑:“可能是今晚羊腰子吃多了。”方昆侖吃了一驚,這人竟然是馬國才!
女人笑罵道:“你這呆子,哎,我剛才好像聽見狗在叫,不會是你舅回來了吧?”
馬國才道:“他不可能這麼快回來,再說他又沒娶你,他能幹你,我就不能幹?肥水不流外人田啊,那狗瘋了,老亂叫,別球管,來,咱們抓緊時間再弄一回。”
女人笑罵了兩句,緊接著嬌喘連連,不堪入耳。
方昆侖躡手躡腳的走到另外幾間房查看,確定沒人,又到廚房翻出了一雙白線手套戴上,找了兩條繩子,拿了一把鋒利的剔骨刀,他原本打算在爾有布的烤肉攤上順把刀,後來一想,怕給爾有布帶來麻煩,就沒拿。
方昆侖回到堂屋前,屋內叮咣亂響,兩個人幹的炮火連天。
方昆侖輕輕推了推門,門從裏麵被鎖住了,他猛然抬腳踹在門上,哐當一聲巨響,門被踹開,那女人被嚇得大聲驚呼:“誰啊?!”
方昆侖閃身入內,隻見炕上一對男女赤身裸體的慌忙爬起,那男的正是馬國才,一臉的驚懼。
方昆侖壓低嗓音喝道:“馬國才,你幹的好事!”
馬國才看著這蒙麵大漢,肝膽俱裂,他以為是舅舅楊德龍知道了這樁奸情,派人來收拾自己,他深知舅舅心狠手辣,慌忙拱手作揖:“好漢,你高抬貴手放我一馬,我給你錢,楊德龍給你多少,我加倍給。”
方昆侖走到炕前,用刀挑起那女人的衣服扔給她:“穿上。”
女人哆哆嗦嗦的轉身穿衣,方昆侖用刀指著馬國才:“來,你下來。”
馬國才猶豫著下了炕,站在炕前,伸手想拿衣服,方昆侖笑道:“不用穿,一會兒宰起來不方便。”
馬國才撲通一聲跪到地上,連連磕頭:“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方昆侖取出一條繩子扔給那個女人,讓她把馬國才綁起來,女人將馬國才反綁住,馬國才看了女人一眼,沒說話。
方昆侖檢查了一下馬國才的繩子,又將女人綁住,讓她蹲在地下,女人顫聲道:“大哥,不關我的事,要殺你殺他,是他強奸我。”馬國才急道:“葛麗紅,你這個爛婊子,明明是你先勾引的我,還說我倆拿了舅舅的錢去南方做買賣!”兩個人開始狗咬狗,吵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