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嗎?這以後就是你的家,拿著吧!”鬱傑把手上的一串鑰匙往她手上一塞。
“這是……我的………家………”蘇婷艱難的開口。
“還要我證明你髒不髒嗎?如果不用,以後就在這好好過自己想要的日子,這張卡足以讓你生活一輩子。”
“不……我不能隨便拿你的東西……你為什麼要救我?”蘇婷從驚訝中反應過來,再次淚流滿麵。
“因為我倆同病相憐,這個理由夠不夠?”今天被這個女人的哀傷刺痛,她身上有自己當年的影子。
“我能幫你做點什麼嗎?或者去你公司上班,我什麼都可以做的………”蘇婷知道這個男人說給她的東西,沒有收回去的意思,他身上那股不容忤逆的高貴氣息四處繚繞,他對她沒有任何目的,純屬同情她。得到這樣一個高高在上的男人的同情,讓她竟然冒出感動的情緒來。
“不用,在我手下工作……你隻配泡咖啡,泡咖啡的人不缺,所以好好過自己的日子。”鬱傑冷淡的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學長…………”蘇婷立馬叫住了他,她很想知道他要怎樣來證明她不髒。
鬱傑停下腳步,回身睨著她。
“我想知道……你怎麼來證明我不髒?”蘇婷紅腫的雙眼滿含期望的盯著他,想到先前被兩個老男人****的一幕,禁不住再次劇烈的顫抖起來,臉色蒼白,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鬱傑勾起一絲邪笑,眸子深沉:“其實剛才那事兒,隻是人與人交流的另一種方式而已,就像是你與一個不喜歡的人吵了一架,隻是留下了一些不美好的回憶。相反,如果跟喜歡的人交流就會留下美好的回憶,學妹何必太在意呢?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一個浪漫的夜晚,讓你忘記不堪的回憶。就在於,我是不是你喜歡交流的那類人。”
他不是方浩,沒有方浩那種耐心,這種事要是方浩肯定會絞盡腦汁的給人心理安慰,說幾大籮筐的廢話。既然正道難行,他就走邪道,以毒攻毒,讓她沉淪下去接受事實。
他今天看來是閑的發瘋了,竟然有耐心惹上這事兒。
蘇婷沒想到他說的證明原來是這樣的證明方式,剛才那種事情被他這樣輕鬆的口氣一說,好像真的隻是一次與人不愉快的交流,留下了不美好的回憶而已。
這個男人潔癖的厲害,相信很多人都知道,聽他這麼一說,心裏除了苦澀竟然也有了幾分釋然。
“學妹還要證明嗎?”鬱傑突然靠近,聲音低沉的問。
一股好聞的男人清冷氣息讓蘇婷不由得一顫,蒼白的小臉瞬間充滿血色,鼓起勇氣抬頭看向他,不知道如何作答。
這個男人高不可攀,身上尊貴的氣息讓人不容靠近。
鬱傑料定自卑懦弱的她不會要他碰她,今天受了驚嚇的她應該沒有那個膽量才對,直視著她驚慌失措的雙眼,男人薄唇扯出一絲笑,伸手拍拍她的肩:“晚安。”
轉身往門外走去,然而他低估了自己對女人的殺傷力,就在準備開門之時……
“學長,我需要你幫我證明。”
剛才連死都不怕的女人,還怕什麼呢?這個男人早就紮進了她的心裏,或許從上學的時候就喜歡他了,他那麼高高在上、那麼優秀,隻是不敢看他,不然怎麼會委屈自己的尊嚴用嘴巴討好他的身體呢?再自卑的人內心深處對美好的東西也會偷偷的向往的。
鬱傑的身子微微一僵,愣了一下才轉過身,眼風直直的射過來,帶著探究的神色:“你確定?”
“………確定。”蘇婷被他盯得全身哆嗦,聲如蚊吟,內心五味俱全,一絲期待,一絲害怕,還有一絲羞澀。她也是個需要溫暖的人,這個男人雖然外表冷漠,但是能隨手給她一個家,他是與常人不同的人,遇到這種事情,她也需要一個安慰她懷抱,給她活下去的力氣。
“我不是什麼好人,沒有對女人負責的習慣。”鬱傑眼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淡,依然氣定神閑的姿態。
“……我知道。”
她知道其實他並不像他表麵那麼無情。不然不會追去醫院,追上樓製止她輕生,也不會隨手就給她一棟別墅,那層學長學妹的微薄關係,不至於讓他這麼做。能讓人動惻隱之心的,就是那一瞬間的心痛感覺,他動了惻隱之心,哪怕隻有短暫的一點點心痛,足以讓她感覺彌足珍貴。
“先去洗洗吧。”他淡淡的語氣指了指二樓,帥氣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一副履行自己的承諾的姿態,人生頭一回做賠了房子還失身的買賣,腦海中不由得閃現管靈咯咯甜笑的樣子來,這個時候她應該睡了吧。他就算天天夜不歸宿,天天滾別的女人的床她都不會在意吧。
薄唇彰顯出略帶苦澀的弧度,眼底出現一絲陰鬱之色。
蘇婷憑感覺找到了臥室,進入浴室洗漱起來。
她洗了很久,拚命的搓洗被人碰過的皮膚,當她包裹著浴巾走出浴室時,鬱傑雙手枕在頭下,很隨意的躺在床上,微閉著眸子,呼吸平緩似乎已經睡著了。
一股淡淡的失落感劃過心頭,蘇婷輕輕的側躺在他旁邊,聞著他身上的男人氣息,心髒從未有過的速度狂跳,在霓虹海灣上班經常聽見那些女人們聊起他,說他非常潔癖,從來不吻任何女人,都說將來的鬱太太肯定是那個他願意吻的女人,就像王子找能穿上水晶鞋的灰姑娘一樣。
看著他輪廓分明的精致五官,輕抿的唇泛著很淺的色澤,無一不在說明這個男人的薄情,第一次這麼近距離認真的看著他,心跳的頻率告訴她,內心的那道防護牆已經垮了,完全被他蠱惑。伸長脖子慢慢的靠向那兩片完美的薄唇,就在快碰上之時,男人翻了個身麵向她,把她揣在了懷裏。
蘇婷大腦閃過電光火石,呼吸變得急促,他的手掌剛好壓在她光滑的脊背上,掌心一片冰涼,讓蘇婷全身不由得發出一陣陣戰栗。
………
鬱傑再一次,一夜未歸。
昨夜的溫柔、白天一整天的親密相處讓管靈覺得隻是一場夢,現在就是看《理想國》都無法在讓她安定心神,第一次徹夜失眠,傻傻的看著金魚缸內的兩條金魚到天明。
早上七點下樓,嚴嫂和兩個仆人正在廚房做早餐。管靈想找點事做,來到院子,看著花園中生了不少雜草,於是蹲在地上用心的拔著草,用鐵鍁給花鬆鬆土,忙碌使她心口的煩悶緩解不少。
當鬱傑回到家便看見,小女人一身素雅的打扮,墨發高高的紮成馬尾,一臉興致的與花園中的花草親密的在一起,早上的朝陽照在她粉嫩的小臉上,一雙大眼睛烏溜溜的打著轉,模樣無比嬌憨,從這叢花中跑到那叢花旁,讓人感覺她是一個不染纖塵的可愛天使掉落在這花園中。
但是在男人眼中卻如此刺目,她的美好每天都在折磨他的心,他一夜未歸對她沒有絲毫影響。她依然是那個安靜的活在自己童話世界裏的天使,那個裏麵永遠不會有他,一股錐心的痛讓他不由得伸手捂住胸口的位置。
他沒有進家門兒,轉身出了院門兒直接去了公司。
忙完一天,驅車來到海景別墅,蘇婷聽見門鈴聲,虛弱的往門口挪動腳步,從外視鏡中看見鬱傑站在門口。心頭頓時一暖,急忙拉開/房門:
“學長,你來啦!”
鬱傑見她一臉死白的模樣,額頭還包著那塊紗布沒有換掉,就知道這個蠢女人肯定沒有去醫院,進屋抬手覆上她的額頭,果然發著燒:“去醫院。”
蘇婷被他的動作弄得臉一紅,感動的淚水在眼眶轉了兩圈,快速的掉了下來,這輩子自從母親死後就沒有人關心過她了,沒想到這樣一個孤傲的男人也會關心她。
“謝謝學長,不用…………”
“我可不想我這麼豪華的別墅裏麵…躺死人。”他的聲音冷淡至極,一副不容置喙的口吻,說完就往外麵走。
蘇婷不再吭聲,低頭跟隨在他身後。
這一夜鬱傑再次留在了海景別墅,第二天照樣帶著一身女人殘留的味道回到家中。
一番極度纏綿後,管靈忍下所有委屈,不去想、不去問、不讓自己的狼狽露在他麵前,一連兩個月,夜晚他不回家,偶爾一早帶著一身女人殘留在身上的氣息回到家中,便迫不及待的狠狠地要她一次。
抬頭瞟了眼牆上的掛鍾:22點
準時上床睡覺,閉上眼睛就不用看見空蕩蕩的房間,麻木的不去想就不會痛,也不知道躺了多久,迷迷糊糊間被唇上傳來的疼痛驚醒。
她不想睜開眼睛看,也沒有一絲力氣對他做出回應。
鬱傑挑開她的貝齒,從一開始的溫柔到暴烈再到驚駭,一個深吻也能引起驚濤駭浪。他敏銳的感覺出她最近的變化,心中閃過竊喜,是不是她開始在乎起來了?
“靈兒,想我嗎?”放開被親吻的發紅的唇,親密的頂著她的額頭沙啞的問。
“我想……正常的生活。”管靈閉著疲倦不堪的眼睛,語氣很平靜。
“什麼才是正常的生活?”
“………哥,給我找個嫂子吧!家裏太冷清了。”管靈忍下心口抽蓄的疼痛,盡量讓語氣平靜。
“……可以”鬱傑的俊臉埋在她脖頸間,語氣沒有一絲波動,聲音慵懶,看不見他的表情。
管靈聽見他答應的這麼幹脆,心口像似滴著血,身子微微顫抖起來:
“有了嫂子後,我們就不能再這樣了………我想過正常人的生活。”
“嗬,你覺得有些事情發生了,不繼續就可以抹掉嗎?”鬱傑抬起頭,幽暗的雙眼如寒刀直視著她,放在她小臉兩側的手蜷起修長的手指,手背上每一條青筋都直繃起來#已屏蔽#他聲音出奇的溫和,比平時任何時候都溫和,就像哄著生氣的女友般自然。
“不……不要再折磨我了……哥…求你放過我,放我離開,或者像你曾經說的,把我嫁給你的手下吧………求你……”她是真的倦了,說這些話的時候幾乎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他並不在意她的哀求,劇烈起伏的胸膛一再說明他處於極怒狀態,繼續著肢體動作,一遍遍溫柔的活動,直到聽見身下她失去理智的嬌.吟,才淺笑出聲:“小妖精,你一邊求我放過你,一邊這麼享受我帶給你的舒適感,你不覺得矛盾嗎?嗯?”
管靈猛然清醒,她沒想到此時的他,還能如此理智,她真的就是他的一件玩物。
“放開我,不要碰我……不要再碰我了………”管靈拚命的掙紮起來,天花板上耀眼的燈飾,在模糊的眼前化作一片璀璨的光圈#已屏蔽#
她滿臉淚痕楚楚可憐的模樣,隻會讓他痛苦不會讓他憐惜。
掙紮累了,她也冷靜下來了,閉上痛苦不堪的淚眼,冷聲開口:“哥哥不會是愛上我了吧?你不會是愛上自己的親妹妹了吧?不然怎麼會把我囚禁在身邊,舍不得放我離開呢?”
#已屏蔽# “愛上你?不,我親愛的妹妹,睡你,隻不過是我喜歡這種變態的刺激而已!”
管靈聞言似乎能聽見心口撕裂的聲音,陣陣絞痛令她沒有力氣開口說話。
鬱傑壓低身子輕輕貼著她顫抖的唇,動作親密至極的說:“你嫌冷清想要個嫂子,我隨時可以帶回來給你,不過……別想我會放過你,這個世上沒有人比你更適合做我的情人。你能和我的妻子和平共處,而她們不能。你我之間見不得光的關係,你不會四處宣揚,而她們不能。要知道找一個用著舒服又放心的情人,可遇而不可求。所以…靈兒就乖乖的呆在我身邊……一輩子。”
如此絕情的話語,他卻用愛人間親密的姿勢溫言軟語的宣布給她聽。管靈隻感覺呼吸越來越不暢,心口的劇痛讓她忍不住緊握拳頭,這種胸腔堵得死死的疼痛,遠遠超出了她的隱忍範圍內,而她最擔心的還是自己的解離症會不會又複發。
#已屏蔽#送給她的昂貴首飾不少,但她從來沒有戴過它們,脖子上一直掛著這條簡單的繩子。一向自認為可以洞悉一切的他卻無法看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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